此话一出,破军和叶天枢都渐渐冷静下来了。
叶天枢走回桌面,看向那羊皮夹子,蹙眉说道:“这种羊皮夹子,是用来放银票的,确实是北定城百姓惯用的东西。”
换言之,这十有八九就是月从容亲手做的,并非是这府上其他的京城人士伪造。
破军也开口道:“之前验尸,已经印证了月姑姑是死于非命,如今又出现这封信,几乎可以证实,她是收到信之后,与雁寒山对峙,被其谋害。”
破军改口称呼为月姑姑,显然已经对月从容,少了许多怨怼之情了。
一旁的叶天枢接话道:“既然已经知道是雁寒山做的,那我们直接去问他幕后之人不就好了?”
“你觉得他会说么?”雁未迟反问。
叶天枢咬牙道:“不说我就宰了他。”
“杀了他就更加没有人知道真相了!”雁未迟开口提醒。
叶天枢愤怒的双目赤红,片刻后继续道:“我有的是手段,撬开他的嘴!”
“可是重刑之下,未必有实话。倘若他随便指认安国公,或者指认长信王。你可以去暗杀他们,但是你能确认雁寒山说的是事实么?你就不怕报错仇么?”
雁未迟的一次次反问,令叶天枢失去了耐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叶天枢怒声质问。
雁未迟思忖片刻,开口道:“你们认为,白杨驿惨案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为了加害我们月家啊!”破军开口回应。
一旁的叶天枢认同道:“没错!”
雁未迟微微摇头道:“杀了月家满门,那幕后之人,最多也不过就是得到月家手上的兵权。而想要夺兵权,无需如此迂回,只需要在北定城实施暗杀就好。所以,嫁祸给月家,不过就是为了给白杨驿惨案画一个句号,寻找一个替罪羊而已。”
“那你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叶天枢追问。
雁未迟看向二人:“你们别忘了,上官晴还没找到,而她才是现在仅有的圣医族圣女。”
兄弟二人脑海中同时响起那句话“得圣女者得天下。”
破军想了想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幕后之人的目标,就是掳走上官晴。杀了皇后,和陷害月家,不过都是顺手的一箭双雕?”
雁未迟点点头:“所以,上官晴在谁手上,谁就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叶天枢皱眉道:“那不是还得问雁寒山,毕竟他是当年出手的人。”
雁未迟继续道:“我之前在长信王妃口中得知,雁寒山和明阳郡主的亲事,是皇后一手撮合的。所以我怀疑皇后以明阳郡主和平役侯爵位为交换条件,让雁寒山去刺杀先皇后,掳走上官晴。”
“如果是皇后做的,那就一定是安国公在幕后操控,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叶天枢又激动了。
雁未迟无奈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倘若正如我推测这般,那么上官晴应该已经落在皇后或者安国公手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身边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得圣女者得天下的预言,也没有应验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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