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回到太子府,匆忙换了戎装便带着轻舟重山,策马出城。
整个过程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跟府上任何人交代一声。
鱼飞檐也知道军情紧急,只能草草告知张嬷嬷和张管家,照看好太子府,便带着青鲤一道离开。
而叶天枢也来不及跟破军交代一声,只吩咐怜芯关注着雁未迟的情况,便急忙跟上了上官曦的步伐。
众人策马疾驰,不眠不休,那上官曦就好像疯了一般,足足跑了两天两夜,才堪堪停下来。
而停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需要换马。
马都熬不住了,人还要继续坚持!
眼看上官曦换了一匹马又要赶路,鱼飞檐终于忍不住上前夺走了他的缰绳。
“够了!大师兄你这是疯了么?两天两夜,不眠不休,铁打的也受不住啊!”
上官曦沉着脸看向他,又看了看面容憔悴疲惫的其他人,冷淡的回应道:“我先行,你们随后!”
话音落下,就去抢鱼飞檐手上的缰绳。
鱼飞檐不撒手,皱眉道:“我们会累,你就不会累么?我知道军情紧急,可若是你抵达风陵关,却因为撑不住而病倒了,那你去不去,又有何意义?”
“放手!”上官曦怒声道!
鱼飞檐固执的摇头:“我不,今晚一定要休息!”
上官曦当即就要对鱼飞檐动手。
鱼飞檐扯着脖子喊道:“你到底是为了风陵关着急,还是在为了雁未迟的事自我惩罚?大师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雁未迟”三个字,仿若雷霆击鼓,震的上官曦胸口闷痛。
他红着眼眶看着鱼飞檐,咬牙切齿的回应:“不许再提这个名字!任何人都不许再提!”
他此时此刻,无法面对这个名字,更加无法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
话音落下,上官曦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鱼飞檐出手,势必要抢回自己的缰绳。
而鱼飞檐也死死拉着,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一旁的叶天枢见他们兄弟二人都快打起来了,急忙上前劝说:“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内讧么?真相摆在眼前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逃避和掩饰,都毫无用处!”
真相?
上官曦看向叶天枢,忍不住质问:“什么真相?你凭什么认为这就是真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叶天枢微微一怔,随后略显慌乱的辩解:“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看见她带着墨玉戒指拿不下来了,这还不是真相么?”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鱼飞檐开口打断了叶天枢的话。
他转头看向上官曦,继续安抚:“大师兄,你现在需要冷静,无论是风陵关的战事,还是白杨驿的旧事,都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解决。你也不能就此倒下,否则这两件,你就永远解决不掉了!”
上官曦知道鱼飞檐的话是对的,可让他如何能冷静。
他只要停下来半分,脑海里便全是雁未迟的音容笑貌。
他根本不敢去想,却又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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