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知道,这是没得商量了。
他叹口气,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请回吧,上巳节当日,我定然兵临城下!”
上巳节,就是他们三年约满的日子。
上官曦回应道:“放心好了,日子到了,你不让我走,我也会走的。在此之前,你只能继续伺候我。”
琴相濡有些无奈:“南滇军营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就算我不杀你,霍家兄弟也未必会放过你,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安插在军营的眼睛,一样会伺机而动,想要取你性命!”
上官曦翻个身,面对琴相濡,他单手扶着头,撑起一点身子,看向琴相濡,语气笃定的说道:“你若是怕我死在这,那就把解药给我,什么时候得到解药,什么时候我自然就会回去。”
“我怕你死?呵呵!”琴相濡嗤笑一声道:“你我势不两立,我只会希望你死,怎么会怕你死?”
上官曦学着琴相濡,笑了两声:“呵呵,琴大夫如此聪慧过人,应该明白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死了,南滇再无对手。你将会变得毫无价值。你的大哥二哥,包括利用你的南滇老皇帝,都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你。想要继承南滇国的皇位,只能成为痴人说梦。”
说道这,上官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琴相濡。
“所以,最不希望我死的人,是你!”
琴相濡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在上官曦的言语之间,瞬间烟消云散。
琴相濡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句:“这王八蛋,还挺不好糊弄的!”
上官曦平躺下,忽然就不气了。
他嘲弄道:“琴大夫不要在心里骂人,本太子听得到!”
琴相濡心里补了一句:“老王八蛋!”
……
次日一早,琴相濡起身的时候,上官曦就起身了。
琴相濡去洗漱,上官曦就跟着去洗漱。
琴相濡去视察军营,上官曦就跟着去视察军营。
琴相濡去饮茶用膳,上官曦就跟着一起饮茶用膳。
无论琴相濡做什么,上官曦都亦步亦趋的跟着,详细观察他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碰了什么。
琴相濡感觉自己就好像被怨种附体了一样,万般无可奈何。
整个南滇军营看着黎国太子这么招摇过市,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唯有那霍家兄弟二人,满脸意味深长。
霍云松双臂抱在胸前,皱眉看着二人,心里不停的揣测他们的关系。
霍云柏则是摩挲着下巴,一脸坏笑的说道:“瞧瞧,形影不离的。我说这黎国太子一把年纪了,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闹了半天,人家喜欢带把儿的。”
“真的么?”霍云松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三殿下虽然看起来文弱一点,可一点也不娘娘腔啊。我劝你还是别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霍云柏据理力争:“昨晚俩人一块睡的,肯定比了一晚上的棍法,大哥你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
“什么棍法?三殿下又不会武功。再说了,我都不懂的事儿,你是从哪学的?”霍云松听不懂自己弟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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