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派人去通知尉迟云昭的时候,雁未迟这边也等来了军医。
军医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起来十分稳重且有经验。
他给雁未迟把了脉之后,点头说道:“公主殿下不必紧张,你的确染了些许风寒,虽然这种风寒之症比较顽固,难以痊愈,却也不会有损身体,殃及性命。待卑职开一剂药给公主服下,好好休息几日,便能痊愈。”
痊愈?
雁未迟心中冷笑,表面却如释重负一般开口道:“我还以为是中毒了,不是便好。那你去煮药吧。”
军医点头道:“是,卑职这就去。”
军医离开之后没多久,窗外就飘进来草药香。
危月燕闻到这个气味儿,微微蹙眉道:“堂堂一座主城的府衙,怎么厨房跟客房距离这么近。煮个药气味儿都能飘进来。”
雁未迟不怎么在意的接话:“府衙毕竟不是住人的地方,布置的不够合理妥当,也正常。”
危月燕看向雁未迟,继续询问:“我们已经见到申屠震了,接下来要如何做?”
雁未迟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走一步,看一步。”
“什么?”破军皱眉道:“走一步看一步?你心里就一点计划的都没有么?”
雁未迟笑了下:“你没听说过,计划没有变化快么?”
破军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一阵困意来袭。
而且来势凶猛,根本控制不住。
他缓缓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开口道:“我……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砰!
破军听到一声闷响,就看到危月燕摔倒在床榻上,竟是就这么睡着了。
而雁未迟早就在刚刚说完话的时候,躺在了危月燕身边。
破军意识到他们可能中招了,却无法抵抗来势汹汹的睡意,当即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吱嘎!
房门被人推开。
老军医带着申屠震和刘达一同走进来。
刘达皱眉道:“你给他们用了什么药,不会死了吧?”
他们还要留着活口有用,尤其那破军是胤城司的人,不能轻易杀。
老军医开口道:“刘将军放心,这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老夫在给诸位将士解毒的时候,无意中配出的一个药方。这个药方里放了那条蛇的蛇毒,只可惜不知哪里出了岔子,这种药会让人昏睡,无力,但是对身体并没有伤害。”
刘达微微松口气,随后阔步走向雁未迟,一把掀开了她的幕离。
看清雁未迟容貌之后,刘达瞳孔一缩:“申屠将军,你过来看看,她果然不是云瑾公主。”
申屠震阔步上前,也想看清雁未迟的容貌。
当他看清之后,他语气笃定的说道:“她的容貌跟当年的月从容,有六七分相似,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她就是黎国太子妃,雁未迟,是月瀚江的外孙女儿。”
刘达点头道:“将军,现在怎么处置他们?这个女侍卫,身手不凡,要不要先杀了?”
刘达指向危月燕。
申屠震摇头道:“杀了她,你用什么来威胁雁未迟给我们药方?用破军吗?”
很显然,申屠震觉得应该留下危月燕做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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