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震双眸微眯,看向雁未迟,她发现雁未迟总是能抓住事情的重点。
整个人情绪平稳的,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她不是月家人么?为何听到月家承受如此天大的冤屈,竟是没有半点波澜?
申屠震开口道:“当年前来的使臣,是你们皇帝最信任的人。”
雁未迟、危月燕以及破军,都竖起耳朵来听。
申屠震继续道:“长信王……韩子潇!”
“长信王?”危月燕很惊讶!
她不相信当今陛下,会为了“功高盖主”四个字,就枉杀忠臣。
所以如果真的是长信王从中作梗,那么长信王就跟当今陛下,不是一条心了。
可如今陛下又如此信任长信王,会不会陷入长信王新的布局呢?
长信王又要布局什么?又要意欲何为?当年的目的又是什么?
危月燕有些担心康武帝的安危。
申屠震十分坚定的点头:“没错,就是长信王。他是你们皇帝的结拜兄弟,说是他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吧?”
确实不为过。
因为白杨驿惨案的事情,康武帝已经连安国公都不信任了,眼下最信任的,确实只有长信王了。
难道月家的案子,真的是康武帝的意思?
真的就为了一个忌惮,一个功高盖主,就陷害忠良么?
雁未迟看向满脸愤懑,却口不能言的破军。
又看向满脸难以置信的危月燕。
最后想了想开口道:“申屠将军,你刚刚说,陛下派来北定城的钦差,和暗访的护龙卫,都被月老将军打发走了。可为何最后护龙卫的密探,是在月家地牢被发现的?他不是走了么?”
申屠震皱眉道:“我如何得知?许是他跟月家产生了什么冲突吧?护龙卫是代代相传,忠心于皇帝一人的。那月瀚江虽然没有通敌卖国,可他私下开采金矿和玄铁矿,擅自收留北胤流民,还与北胤百姓通商,这一切都没有对朝廷申报,这是不争的事实。皇帝觉得他别有用心,倒也不算完全冤枉了他。”
雁未迟眉头紧锁,她觉得这件事儿很奇怪。
就像她之前对危月燕说的一样,倘若张月鹿发现了月家的秘密,那月家只需要杀人封口便是,完全没必要如此折磨人,最后还留下一个,只有半口气的活口。
越是奇怪的地方,越是问题的关键之处。
只可惜,张月鹿最后还是没能熬过去,不清不楚的就死了。
纵观月葬浮梁的整件事,仍旧难以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不过月家没有通敌卖国,这一点,无可厚非,应该给月家一个清白。
至于那和解书……
雁未迟觉得应该找长信王谈一谈了。
只是目前,她还没有那个工夫。
雁未迟看向尉迟云昭啊,继续询问:“你刚刚说,风陵关失守了,是真还是假?”
尉迟云昭微微一怔,随后急忙道:“真的真的,绝无虚言,我们与南滇商议好,南北夹击,消息共通,风陵关早就在七八日前,就已经失守了,眼下……或许风陵关六城,都已经落入南滇手里了。你快走吧,去帮上官曦,或许还能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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