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无奈,只能一边将药碗端给他,一边开口道:“师父放心,琴相濡不会杀我的,他还需要我来钳制逍遥王。他们二人的共谋,也并非牢不可催。逍遥王若是做不到他承诺的,琴相濡就会把我放出去,对抗逍遥王。琴相濡若是不守承诺,继续北上。那逍遥王也会想办法放我出去,让我跟琴相濡对抗。他们而言,我就是那只最会咬人的狗。合作共赢,狗就得拴着。产生分歧,狗就是武器。”
拂衣道长唱了一口药,确认没事儿,才让上官曦喝。
随后开口道:“唉,别把自己比喻成狗嘛!你是狗,那我是什么?老狗?你也别把琴相濡想的那么坏!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你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坏人。可他两个皇兄,都对你虎视眈眈。我留下来,只是想保你性命。谁让我带你走,你不肯走的?”
上官曦无奈道:“我不能一个人走,我手下数万将士的性命,都攥在琴相濡手中,若是我贸然离开,他们必然性命不保,第一个死的,就是乌天诚。师父若是真的想帮我,就帮我抓了那南滇三兄弟,如此这般,我离开了,才能用他们的性命,来交换手下将士们的性命。”
拂衣道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们之间的事儿,我可不掺和。你们各为其主,各有立场,谈不上谁对谁错。与我而言,你和相濡,就是这手心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能顾此失彼?一碗水要端平啊!我只能确保你不能死,他也不能死。当然你们要是能握手言和,就更好了!”
上官曦没有要为难拂衣道长,他只是有些不理解。
“师父说琴相濡比我先拜入师门,那师父是何时遇到他的?师父是南滇人?”
拂衣道长摇头:“我不是南滇人,也不是你们黎国人,我就是一个跳出四国之外,不在双城之中的逍遥散人,哈哈!”
“唉!”上官曦无奈的叹口气,自己这个师父,厉害归厉害,不靠谱,也是真的不靠谱。
喝了汤药之后,熟悉的困意开始袭来。
上官曦靠在牢房的墙壁上,渐渐昏睡,眼看就要睡着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刚刚琴相濡说什么来着?
他说他在等圣旨,也在等一个人。
圣旨和那个人,只要到一个,他就赢了是不是?
他等的那个人,是谁?
不等上官曦想清楚,便进入了梦乡。
隔壁牢房的拂衣道长瞥了他一眼,无奈道:“这孩子,真是心大,说睡就睡了!你啊,就是心太大,相濡那孩子,就是心太小,小到照不进去一缕光。唉!”
……
琴相濡从地牢里出来,就看见霍家兄弟站在门口。
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他。
琴相濡平静的询问:“有事?”
霍家兄弟眉头紧锁,霍云松上前一步开口道:“启禀三殿下,陛下的圣旨到了。”
琴相濡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殿下和二殿下去接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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