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昨天刚惹怒皇上,今天又惹到这位陈将军了?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丑的人活了!
陈文义无法,只好解开了衣襟,褪下一边胳膊的衣服,露出左上臂的伤口给吕宗换药。
吕宗一边换药一边偷偷看边上的陈文心,又不时地看陈文义。
他手上换药的速度急剧加快。
史无前例的快。
苍天呐,他不想跟这两个人站在一起!
把他衬得更丑了!
陈文心看他臂上一道道长长的伤口,伤口发黑,看起来似乎污染了不洁之物。
“吕太医,他这伤要不要紧呢?”
皇上昨天没给他好脸色,今天陈文义也没给他好脸色。难得这位勤嫔娘娘如此温和地和他说话,吕宗决定多说两句。
“回娘娘,陈将军这伤看着凶险,所幸将军筋骨强壮。又没伤到要害,休养个一月伤口就会完全无恙了。”
“那为何伤口发黑呢?”
陈文心忽然想到,被狗咬了有可能会得狂犬病,被这种猛禽抓伤,会不会也得什么感染的病症?
“回娘娘,伤口微臣已经清理过了,确保无毒。之所以发黑,是因为鸟爪中有污物,使得皮肉污秽了。这个虽然清理不干净,但是消过毒也就无妨了。”
“只是伤口存着异色污物,他日愈合好了,会留下一些比较明显的疤痕罢了。”
陈文心点点头。
幸好这伤口是留在胳膊上的,要是留在脸上,京城中不知有多少美人要哭死啊?
陈文心扭头对着陈文义道:“听到没有?吕太医说你要休养一月,他日再遇着事情,不可再逞强出头了。”
忽然又想到,他都伤成这样了,骑马风吹日晒的怎么行?
“你还是跟吕太医他们坐马车去吧,这马也别骑了。”
待吕宗出去以后,陈文义哑然失笑。
“怪道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从前还不信,如今瞧你,和母亲一模一样。”
一样地啰嗦爱管教人。
陈文心瞪他一眼,“听是不听?”
陈文义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打了一个千儿,“谨遵勤嫔娘娘吩咐。”
“余杰,替我照顾好你们将军。他要是擅自骑马了,逞强做什么了,你就来报我。”
陈文心笑眯眯地冲他龇牙,“敢不老实,就写信回京告诉父亲!”
陈文义是最怕陈/希亥的,陈/希亥一向看不惯他任意妄为的样子,没少教训他。
其实他天不怕地不怕,并不是害怕陈/希亥。只不过出于孝道不会去顶撞,不想气坏了他罢了。
这一点陈文心知道。陈文义也知道,她知道。
余杰见着他们兄妹二人关系这样和睦,两个人生的又相似,一般美貌出尘。
这幅画面,看着真叫人不禁跟着笑起来。
陈文心用过了早膳,队伍就重新启程了。原本是一大早就要出发的,皇上为了照顾陈文心的起床时间,便往后推迟了。
当然,除了陈文义猜到了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皇上给的理由是,刚用完早膳就赶路,对于消化无益。众人皆知皇上是对养身很有造诣的,也就信了这话。
这话道理是没错的,只不过并不是皇上真正的理由罢了。
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陈文心在今日的行程中,捂着肚子直犯恶心。
“早知便不用早膳了,肚子里存着食坐车,越发难受。”
皇上见她实在难受,便下令停止了行进,让白露扶着她到外头走动走动。
所幸此处是郊区,风景秀丽而人烟稀少,正适合他们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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