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三个字抬出来,或许别的官员都要思忖思忖。
对皇上而言,却是正好触及了他的逆鳞!
皇上忌惮佟国维和佟贵妃,已经很久了……
这时,院外赶进来一个健壮男子,看那步子虎虎生风,便知是军武之人。
他一进来便跪下叩首请安,大礼参拜,“微臣德州县尉贾麟原,恭请皇上圣安。请勤嫔娘娘金安。”
贾如珠的头霍然抬起,不可置信地盯着贾麟原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皇上?
贾麟原一脸正色,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贾如珠身体抖如筛糠。
完了,他竟然把佟国维抬出来,压皇上……
众人也很惊奇,这贾麟原是如何知道堂上是皇上的?认得皇上也就罢了,陈文心带着面纱,他居然还能认得出来?
皇上细看这贾麟原,对他的眉眼毫无熟悉感。反倒看出来了,这贾麟原和贾如珠长得有些相似,两人又都姓贾,似乎是兄弟两个。
贾麟原解释道:“皇上没见过微臣,只是微臣曾经在京中当过差。去岁围猎之时,有幸得见皇上天颜,和勤嫔娘娘。”
只不过那时的勤嫔娘娘,还是陈常在罢了。
陈文心想了想,他认出自己也不奇怪。只要看看边上的陈文义,再和她一比对。哪怕是覆着面纱,也能看出他们二人的相似。
陈文义的美男子之名,在京城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皇上道:“你二人是兄弟?”
贾麟原不卑不亢地答道:“是。贾县令为微臣兄长。”
皇上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大胆!依照律例,地方父母,军政分管,不可为亲属!”
“怕的就是如你兄弟二人一般,狼狈为奸,欺压地方百姓!”
“想来,这也是你们的好姻亲佟国丈安排的吧?”
佟国丈三个字从皇上口中说出,充满了讽刺意味。
皇上一怒,众人慌忙下跪。
陈文心起身抚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皇上息怒,依臣妾看,这贾县尉,似乎有难言之隐。”
皇上盛怒之下哪里能注意到,陈文心细心。她看贾麟原并无畏罪之色,似乎是问心无愧。
贾麟原听了这话,眼皮抖了抖。
“皇上明鉴。微臣调任德州县尉不过数月,自问于军务之上,勤于操练,不敢懈怠。”
“微臣深知大清律例,可兵部下调给微臣的命令就是任德州县尉,微臣怎敢不从?”
“贾县令虽是微臣的哥哥,却非同母,关系并不亲密。他通过佟大人的关系把微臣调到此地,只是为了让县尉是他能辖制的人,不去告发他的恶行罢了。”
“微臣也看不惯他这般鱼肉百姓,可惜微臣刚刚上任,确实无能制止他。”
“微臣的生母不过是父亲的侍妾,在家中还要看嫡妻的脸色。微臣不敢检举,恐母亲遭难……”
德州属山东省济南府管辖,消息一传到府城,济南府知府当夜就快马加鞭赶到了德州。
皇上领众人这夜宿于县衙之中,方便看管贾如珠等人,也便于避外间耳目。
据查,贾麟原所言属实。
贾如珠在德州担任地方父母官已有三年,贾麟原初来此地未及三月。
贾如珠借集市被修筑河堤所占,刻意不划分新的集市用地,借机搜刮民脂民膏。
这兄弟二人祖籍金陵,一嫡一庶,贾麟原的母亲身为妾侍,深受正房夫人的辖制。正房霸道,贾如珠身为嫡子,也一向欺压庶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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