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跪总是没错的。
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
“城中有父子兄弟,亲朋好友可投者,站在左边。”
她的手向左一挥,灾民中许多人涌到了左边。
“无人可投,需要官府救济的请站在右边。以便于核对人数,发放物资。”
百姓们还以为只有亲戚朋友在城中,可以收留的才能入城,所以大部分都站在了左边。
听她这一说,原来无人可投的还有物资发给他们。
于是原先站在左边的灾民,又乖乖地站回了右边。
这样一来,左右两边的人数基本上持平了。
受伤倒地妇人的丈夫也跟在人群中从右跑到左,从左跑到右,丝毫没顾及他已经动弹不得的妻子。
那妇人挣扎着想起身站到右边,无奈失血过去,气力不足,无法站起身来。
白露凑近了隔着木栏叫她,“你休要动弹,放心。”
她的语气和善,叫妇人休要动弹时,看了一眼妇人肩上的伤口。
妇人听懂了她的意思,是怕自己动弹使得伤口流血更多,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诸位兵丁分作两班,一班继续守城,一班领着无处可去的灾民到救济堂去。”
她扫视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那个屯兵小头目,小李子会意地上前踢了他一脚,“娘娘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还不快谢恩?”
那人一听戴罪立功四个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好,不住地磕头,“小的谢娘娘,谢娘娘。”
他还以为自己这回是死定了,能够戴罪立功,就算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得办啊!
何况只是放灾民进城而已。
上头不会怪罪他的,就算上头的大人现在就在这里,那也拦不住娘娘的旨意啊!
沉重的木栏被屯兵拉开一道缝隙,吕宗先行上前,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颗人参养荣丸放入妇人口中。
一个兵士怕吕宗的丑脸吓着妇人,忙解释道:“这是吕太医,不必害怕。这药是替你吊着气力的。”
吕宗瞪了他一眼,他连忙噤声。
那妇人虚弱地道谢,两个兵士扶起了那受伤妇人,又替她抱着孩子。
这是个乖孩子,今日闹成了这样也没哭闹一声。
吕宗今儿出来可没乘马车,他也没背药箱,此刻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送这妇人去医馆或是带回别院诊治。
陈文心由陈文义和兵士护着,站在中间。
木栏被拉大了,灾民们按着刚才分好的左右位置,知趣地从两边走入,生怕冲撞贵人。
左边的百姓进了城都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去寻找自己的亲友。
右边的百姓由分出的那一拨屯兵,带去救济堂。
见百姓们都进了城,陈文心这才转身。
“带我去你们县衙吧。”
陈文心对着那两个差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陈文心等人到了县衙的时候,那代掌县令已经听到了风声,带着衙中官吏在县衙门外迎候。
陈文心在人群中还看见了那个长衫老者,秀才李茂河。
吕宗带着受伤的妇人先回了别院,那县令一看陈文心二人的容貌,不用多问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请勤嫔娘娘金安,见过陈将军。”
那代掌县令恭恭敬敬地跪地请安,其余众人都跪在他身后。
“听闻娘娘在城门处受了不知礼的屯兵冲撞,微臣立刻下令,逮捕这等无法无天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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