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颦一笑,媚眼如丝,看得海宏发愣。
“玉答应的脉象,并未现实胸闷之症。恐怕是心绪不宁,或者睡姿不对压着了,也未可知。”
“压着了?”
玉答应媚笑着看他,一手覆上自己的胸口。
她隔着衣裳在一对玉峰之上,轻轻抚弄揉捏。
“是说这里压着了吗?”
海宏咽了一口唾沫。
她仿佛没看见似的,又道:“睡姿不对?太医过来教教我,应该怎么睡才对呢……”
海宏被她扯着衣带,拉进了那张挂着香帐的绣床之中。
屋里的塔娜和塔尕听着床帐之中的动静,面不改色。
塔娜取下了墙上挂的马头琴,轻轻抚奏起来,掩过那二人交欢的喘息之声。
谁能想到,在这后宫之中,青天白日之下,玉答应敢做出这等事情呢?
没有人想得到,也没人敢想。
在胆量这件事上,后宫的所有女子,早就输给她了。
一个和嫔妃有苟且关系的太医,他怎么敢据实招供呢?
招认他自己学艺不精,弄错了药量,这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把她玉答应扯进来,那可就是秽乱后宫的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
海宏这蠢东西,差点在勤嫔和惠妃审问之时露了馅。
幸好她早就安排了小瑞子在大殿之上,适时提点了他。
是招供轻罪,还是重罪,海宏再蠢也不会蠢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陈文心刚回到翊坤宫,就听说了宜嫔从永寿宫跑出来,到乾清宫脱簪待罪的消息。
“这个宜嫔,还真是嫌自食恶果不够多吗?”
白露皱着眉道:“主子,要不要派人去把她带回来?”
永寿宫这件事是她和惠妃一同审理的,但让宜嫔在宫中闭门思过的是惠妃。
要把宜嫔带回去,也该是惠妃去。
她可是和宜嫔有过节的,贸然把阻止宜嫔见皇上,叫人说她有意陷害宜嫔反倒不美。
惠妃是个和软的性子,她不一定会去管宜嫔。
但宜嫔抗旨不尊伤的是惠妃的脸面,这个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也许宜嫔想出了什么招数,来为自己洗白吧?
她道:“我是不想理她,还是叫小桌子派人去乾清宫看看,看她到底想使什么计洗脱自己和母家的罪责。”
她有协理后宫之权,宜嫔这事又是她和惠妃一起办的,派个人去乾清宫看看也是理所应当。
说不定现在惠妃的人也在那呢。
她但笑,宜嫔能靠自己的本事重得圣心的话,那是她的事。
虽然宜嫔和她不睦,她也绝对不会出手阻拦。
一个没有丈夫怜爱的女子已经够可怜了,连皇上的恩宠都没有的话,生命如死灰一般,还有什么乐趣?
她不会帮,也不会阻拦别人得到想要的。
白露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此刻要是把宜嫔带回永寿宫中,让她失去和皇上解释的机会,不就再也翻不了身了吗?
日后就少一个劲敌,少一个和她争宠的人,也少一个陷害她的人。
白露叹了一口气,自家主子,还是太过良善了。
只有陈文心自己知道,这不单纯是因为良善,更是因为骄傲。
她的骄傲是和自己的丈夫持平等的关系,别的女人想插足,那是人家公平竞争的机会,自己何必阻拦?
何况宜嫔不是别的女人,她和自己一样是皇上的妾妃。
一个需要自己费劲去拦、去拉扯、去挽留的男子,绝非良人。
她不屑于去争一个这样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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