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个叫海宏的太医吗?”
曾氏吃了一惊,看来这事陈文心的确想知道,否则不会一提大理寺她就想到那个人。
“正是。”
陈文心忙道:“大嫂嫂不妨说来,此人身上的确有一个谜团,我正想知道。”
曾氏点点头,道:“我父亲是大理寺左少卿,有管理犯人之职。这个海宏太医也曾是朝廷命官,又涉及后宫之事,所以他格外留神。”
“没想到皇上的御旨下来,命令大理寺丞亲自审理海宏一案,不许任何人泄露审查的结果。”
“我父亲当时也在审查海宏的人员之中,那海宏经过大理寺九道严刑逼供,最后终于招认出来指使他的人。”
陈文心沉吟道:“你是说,那个海宏果然是受人指使的,而非行医出错?”
曾氏肯定道:“对。我父亲说,他招供出来的人,就是当今最为得宠的玉常在。”
果然是玉常在!
陈文心忙道:“可玉常在那时还只是一个答应,她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让一个太医甘心为她,陷害一个有宠有子的年轻嫔妃?”
那时正是宜嫔最为风光得意的时候,刚刚诞下五阿哥,又迅速地恢复了从前的身段。
但凡玉常在能给的,还有什么是宜嫔给不起的吗?
曾氏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大嫂嫂尽管说罢,这事事关重大,让家人都知道也好。”
陈文仁也劝道:“你就说罢。”
曾氏急道:“不是我不肯说,是我父亲不肯告诉我,究竟我也不知为何。”
没道理啊,哪有叫曾氏通传,又只说一半的?
“父亲说了,此事非同小可,又涉及……涉及到秽乱宫闱之事……”
曾氏的声音到了后面,越来越小,几乎令人听不见。
可众人还是清楚地听见了秽乱宫闱这四个字。
这看起来没说原因,实则分明是说清楚了。
秽乱宫闱,也就是说……
玉常在和海宏有私。
玉常在是刚刚从蒙古来的,海宏又是宫里服侍久了的太医。
他们两在这之前不可能有什么勾结。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玉常在为了害宜嫔,以身色诱了海宏。
不,这不可能。
陈文心迅速地否定了这一猜测。
宜嫔使用香肌丸的那段时间,正是她和皇上南巡的时候。
而皇上南巡之前,根本没有临幸过玉常在。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玉常在,必然还是处子之身。
且不说宜嫔常常传召她来训斥,是否值得一个处子,牺牲自己的贞洁去陷害她。
只说玉常在若以身引诱了海宏,那皇上和玉常在在一起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吗?
陈文心摇摇头,“这怎么可能?”
曾氏以为她是怀疑自己的父亲,忙解释道:“我父亲是绝不可能欺骗咱们的,陈曾两家为姻亲,乃是最稳固的关系。我相信我父亲,绝不会故意传假消息来给姑奶奶。”
“大嫂嫂别急,我非是怀疑曾大人。只是此事若如曾大人所说,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陈文心忙叫白露下去,到外头去看守着,别让闲杂人等靠近。
而后她把自己的怀疑都告诉了众人,曾氏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可能呢?你说玉常在那时还是处子?”
曾氏也顾不得害羞了,这种话在自己的公婆和小姑小叔面前都说出来了。
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别说色诱陌生男子了,与自己的丈夫都要相敬如宾。
陈文义纠正了她,“不是确定她是,而是她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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