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还小,还和家中众人住在一处。
虽然会受很多羞辱,起码吃穿不愁。
噩梦开始于嫡母寻了一个错处,将她们母女赶到了遥远的帐篷去。
她母亲原就是个美人,才会以女奴的身份得到父亲的宠幸。
在嫡母刻意安排的种种肮脏粗活中,她形容消瘦,面黄皮糙,再也不复年轻时的美丽。
以至于被赶去遥远的帐篷,父亲也没有在意,哪怕是问过一句。
她们母女二人整日守着马匹和羊群,和那些普通的牧民一样,整日风吹日晒,喂马放羊。
不,她们还不如普通的牧民。
牧民的牛羊和马匹都是自己的,他们可以杀羊吃肉,再把羊皮用来做皮袄过冬。
她和母亲呢?
他们是替家中放牧,每一匹马每一只羊都不能少。
一旦少了,嫡母就更有理由派人来羞辱她们。
家中分给她们的粮食只有一人份,她正在长身体,她母亲还要劳作。
一人份的粮食,完全不够她们两吃。
直到有一次她得了风寒发起热来,久久退不下去。
母亲拿家中所有的粮食去换了药材来给她治病,病治好了,家里也没有了口粮。
那时她才十二岁。
最后,她在夜里迷迷糊糊起身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粗黑大汉压着她的母亲。
原来母亲为了不让她饿死,答应陪附近的老鳏夫三夜,来换回一头绵羊来吃。
她隐隐约约地明白了,原来想要吃的,可以不用辛辛苦苦去牧马放羊,只要躺着绵羊就能到锅里来。
看母亲的表情很痛苦,她十分地疑惑。
就这样躺着就能吃饱饭,有什么可痛苦的呢?
应该开心才对。
没有过太久,她十三岁了。
身体隐隐出现了某些变化,越来越清晰,令她暗自雀跃。
她越来越像母亲,是不是就可以像母亲一样,躺在那里就能换回绵羊了呢?
终于有一天,她做出了第一次的尝试。
她在放马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一个牧民一直盯着她看。
她凑上前,那个牧民问她,“咋?你娘呢?”
就知道找她母亲,她也长大了,为什么不找她呢?
她不服气道:“你找我母亲做什么?她能做什么,我也能做。”
那个皮肤黑得像一块开裂了的焦炭似的牧民眼前一亮,露出一口黄黄的牙。
“你要是能做,我一天就给你一头绵羊。”
母亲要三天才能换回一头绵羊,她只需要一天,这种成就感让她很快地点头答应了。
“来这。”
那个牧民盯着她鲜嫩的脸蛋,线条分明柔软的身躯,咽了一口口水。
当撕裂的疼痛感贯穿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种羞耻,一种想逃离的冲动。
好在那个牧民很快就结束了,从她身上站起来,“值,值一头绵羊。你下次再来,我再给你一头绵羊。”
她那种想逃离的感觉,一下子就因为绵羊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了绵羊,连那牧民枯黑的脸看起来都顺眼多了。
那天晚上她提着绵羊回去,母亲给了她一巴掌,又抱着她痛哭了一番。
最后,她们还是喝上了热腾腾的羊肉汤。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们母女俩的生活因此渐渐改善了,她的母亲也没有再为此打她。
她渐渐从那些牧民垂涎的眼神中看出来,她真的很美。
甚至有人为了争抢她,竞价出两头绵羊,三头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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