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派人去太和殿问问陈希亥,这事彻底就明了了。
——陈家也收到了这些大臣们的年礼。
看来大人们家的小姐都很坚挺,竟然有办法逼着自家的长辈这样直接地送礼上门了。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逼得,是这些大人也看上了陈文义这个金龟婿。
皇上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禁大笑,“兰襄也是时候该寻一门亲事了,念念家中父母是如何想的,不妨和朕说说。”
“任凭兰襄看上谁家的小姐,朕都可以给他赐婚。朕若是有公主成年,都恨不得嫁给兰襄,别说那些个大臣了。”
皇上这话不过是说说而已,他连送去蒙古和亲的公主都找不出来,还要抢两个王爷的女儿呢。
陈文心无奈道:“要是知道他喜欢谁家的小姐就好了,偏偏他一点口风也不露,我看他是真的没有看得上的。”
皇上得意地搂着陈文心,“这天下绝色已经在朕怀里了,兰襄自然寻不到。还得劝他退而求其次,才好。”
她摇摇头,“我觉得二哥不是这样的人,娶妻娶贤,美貌固然重要。这纳兰玉露还是郭络罗明鸳,谁不美貌?”
非要一个美貌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做什么?
皇上听到郭络罗明鸳这名字,便问,“这个郭络罗明鸳,可是宜贵人的胞妹?”
“正是,这么些爱慕我二哥的小姐中,也就数她最执着了。”
皇上不以为意,“宜贵人那样的品性,郭络罗家的家教不好,这个小姐能是什么好的?”
皇上也是在香肌丸事发之后,才开始对宜贵人格外厌恶。
他万万没想到,宜贵人竟然会为了保全自己,把香肌丸一事的责任全推给了她的母家。
这样狠毒的女人,若是在枕边,他简直无法酣睡。
他如宜贵人所愿,没有给她降位,而是给他父亲降了职。
那只是暂时的。
后来皇上还是在玉常在一事事发之时,找了理由降了宜贵人的位。
他现在对宜贵人毫无感情,先前对她略施恩宠,也只是为了麻痹玉常在罢了。
让玉常在以为他是到永寿宫见宜贵人,才顺便看见了玉常在,进而恩宠她。
郭络罗明鸳既然是宜贵人的妹妹,皇上自然没有好感。
“何况,以郭络罗家的地位,也配不上和陈家结为姻亲。”
皇上心里明白,陈家的地位绝不仅限于现在这局面。
“那是,我们家多有地位,全京城有女儿的人家都来巴结咱呢。”
陈文心骄傲地一挑眉,惹得皇上大笑。
“好在你早早就进了宫,不然陈家凭着一个兰襄再凭着一个你,全京城有儿子有女儿的人家全巴结你们家去了。”
谁家没儿子或者女儿的?
那岂不是满京城的人都要踏破陈家的门槛了。
陈文心不屑道:“若是我在家,哪里轮得到二哥耍威风。那些上门来求亲的,一定是这京中最为英俊潇洒的少年郎。”
“哎呀!”
她忽然想到一个事情,“皇上,今年秋闱是不是结束了?”
她这问题问得蠢,眼瞅着过年了,秋闱当然结束了。
“二哥说要参加秋闱的武试呢,这下好了,被皇上弄到科尔沁去,参加不成了。”
秋闱参加不成也就罢了,连过年都回不来了。
说到这个,皇上倒是想起了另一个人。
“明珠家的大公子容若也没下场,朕上次见着他就问了,你猜他说什么?”
先前在念心园中,纳兰容若似乎是说过,要和陈文义一起参加秋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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