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陈文义一进了后殿,皇上在前头就听见了陈文心的欢呼雀跃。
李德全笑道:“皇上您瞧,勤妃娘娘为皇上的恩典多么高兴呐。”
皇上白了他一眼,“蠢材!跟在朕身边这么久了,你勤主子会为什么高兴,你还不知道?”
李德全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皇上的意思是,陈文心不是为了封妃而高兴的。
她是为着见着自家二哥才高兴的。
他嘿嘿笑着,皇上不耐烦道:“还不去传膳呢,在这笑个什么劲?”
李德全委屈道:“皇上,这传膳的时辰还差一点呢。”
皇上也知道差一点,可是陈文心一个人在后头等了那么久,她肯定等饿了。
现在要是让她吃多了点心垫肚子,一会子可就吃不下饭了。
那还不如早一点传膳好了。
“蠢材!陈将军风尘仆仆凯旋归来,自然腹中饥饿。朕体谅臣下,你还来跟朕啰嗦?”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李德全一溜烟地快步走了出去,皇上索性先在前头批折子,让他们兄妹俩说说体己话。
陈文义换下了那一身铠甲,兄妹二人坐到一处叙起话来。
“二哥怎么瘦了,似乎还黑了些。”
陈文义和她一样是个晒不黑的豆腐皮儿,想来这回在科尔沁是吃了苦,不然怎么晒得黑呢?
陈文义摸摸自己的面皮,“是吗?我就希望黑些呢,一个大男人做什么像你这样白,叫敌军笑话!”
他从山东剿贼寇那时起,便知生得过于俊美,对战场而言绝非好事。
一则自己手底下的士兵不信任,觉得一个小白脸没有真本事,难以统率御敌。
二则敌方总要以此为由趁机嘲笑,十分气人。
他自己倒犹可,常常是余杰被气得半死。
“我最好晒得黑一些,再丑一些,这样正好也好找媳妇。”
陈文心噗嗤一笑,“二哥,我见你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这样没头没脑的,哪里猜得出来?”
“我想了啊,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有个英俊美貌的大将军,叫做高长恭。”
陈文义挑眉道:“你说的是兰陵王么?”
“正是。传说那个兰陵王和二哥一样,生的容貌极其俊美。他也很苦恼,自己上战场之时无法威慑敌方,于是戴了一个吓人的鬼面具。”
陈文义不屑一顾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必遮遮掩掩?我会用自己的能力来让所有人知道,不需要靠鬼面具来吓人。”
陈文心眼珠子一转,想着他也确实不必戴鬼面具。
虽然生得俊美威慑不了敌人,但可以用美貌勾引敌人的妹子呀。
她想着想着,不由地偷笑起来。
“笑什么?”
陈文心忙正色,“二哥平安回来,我高兴呢。”
他毫发无损,这是比凯旋更大的幸事。
知道她脑袋瓜里总是胡思乱想,陈文义也不去追究了。
他终于放下了一个重担,实现了自己对家人的承诺。
那夜听雨阁,陈文心被佟妃罚跪在雨中,一身湿透高烧不退地躺在床上。
他曾和家人说,要用他的军功,为陈文心挣回一个前程。
让皇上就算不宠爱她了,也不能轻视她。
如今陈文心被封为妃位,这只是一个开始。
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陈文义凯旋,一道封妃御旨晓谕后宫和前朝。
“唯内廷之德昭,奉太皇太后之御旨。”
“勤嫔淑慎性成,勤勉柔顺,率礼不越。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堪为后宫表率,着即封为勤妃,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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