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见状也跪下,都说自己绝对没有陷害五阿哥,那茶盏绝不是自己的。
德嫔开口道:“皇上,您方才来得晚,没瞧见五阿哥会说话了呢。他喊勤妃额娘,说额娘抱抱。”
德嫔看似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实际上是告诉皇上,五阿哥对陈文心十分喜爱。
这说明陈文心这个养母,对他很好,才会让没有血缘关系的婴儿喜欢她。
章贵人也忙道:“是啊皇上。勤妃对五阿哥视如己出,众位姐妹都看在眼里,她怎么会这样对五阿哥呢。”
皇上道:“你们都起来吧,朕不会随便冤枉谁,也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白露扶着陈文心站起来,皇上望着她的眼睛,她回视着皇上。
这一眼,皇上足以相信此事不是陈文心所为。
可他现在有些犯难,六盏茶分不清哪个是谁的,那么陈文心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他若是执意相信陈文心而不处理,显得他有失公允。
如果洗不清她的嫌疑,就只能把五阿哥带回永寿宫去,让他的亲额娘宜贵人抚养了。
皇上正要开口,陈文心道:“皇上,臣妾虽然不知道是谁以酒来害五阿哥,但臣妾可以自证清白。”
她吩咐白露道:“你去小厨房取酒来,随意什么黄酒料酒皆可。”
“臣妾和五阿哥一样,对酒过敏。只是没有五阿哥那么严重,闻到就过敏。但是喝下去,是一定会有过敏反应的。”
众人这时才想起,在大宴之上,陈文心是从不添酒的。
章贵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每次家宴,总不见娘娘添酒,原来娘娘对酒过敏啊?”
“正是。”
她正对着皇上,道:“臣妾从未对外透露过此事,就是怕有人以此来害臣妾。没想到章贵人这样细心,还瞧出了臣妾不添酒呢。”
皇上道:“你对酒过敏,难道要当着众人的面饮下酒来自证清白吗?此事万万不可。”
为了证明她没有害五阿哥,而使得自己也过敏,这也太危险了。
陈文心执意如此,她道:“皇上,宜贵人口口声声说臣妾害了五阿哥,臣妾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容小人诬陷!”
她这话直指宜贵人是有意陷害她,并且骂宜贵人是小人。
宜贵人慌了神,怎么可能这么巧,她也刚好对酒过敏?
白露拿来了一盏黄酒并一个白瓷酒杯,道:“主子,这是小厨房里拿来的,平时是给皇上做酒酿圆子用的。”
众人一看,那酒壶的样式的确是厨房里头的,可见陈文心平时的确不饮酒。
白露斟了一点点在那酒杯中,陈文心举起酒杯,被皇上一把拦住了。
“胡闹,过敏也是好玩的?朕信你绝对没有害五阿哥,这酒你就别喝了。”
陈文心一脸倔强地甩开了皇上的手,“臣妾的清白比性命还重要!”
她盯着宜贵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臣妾决不允许他人随意污蔑!”
她说着,那杯酒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只见那酒一下去,她的脸就发红了起来。
她原本肌肤就十分白皙剔透,这一发红十分明显。
再过了一会儿,那发红的面皮透出了一颗颗小小的红疹,分明和五阿哥的脸一样!
这时,吕宗从内室出来,拱手对皇上道:“皇上,五阿哥已经无碍了,臣……”
他想说的是,臣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没想到皇上粗暴地打断了他的后半句,“快,快给勤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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