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能在陈文心面前露脸的,就更怕被她从未来二嫂的候选人名单里划去,捐的银钱比前者更多。
陈文心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则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这怎么好呢?本宫是邀请诸位小姐来赏园子的,皆因你们各家的父兄也常常在此,所以邀来赏玩。怎么成了捐银子的宴会呢?”
你们家里的父兄都在这呢,可是时时受陈家人的检阅,时刻都在挑选适合的人家结亲呦。
这话一出众人就更加踊跃了,“娘娘说的哪里话?就连娘娘这般金尊玉贵的身份,都肯拿出自己的体己首饰。”
“听闻娘娘先前还捐出了自己过寿的银子给军中,这份为国为民的贤德,我等只求能效仿半分。”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陈文心别的恭维不爱听,最爱听旁人说她贤德了。
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又懒又馋,是个典型的不守这个时代女德的人。
皇上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初给了她一个勤字为封号,来堵住旁人的嘴。
所以旁人夸她贤德,她又心虚,又爱听。
想来现在夸她贤德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她忽然觉得,大概自己是真的有些贤德吧。
她在心中仰天大笑,面上不露声色道:“本宫当不得贤德二字,只求为皇上分忧,也为二哥分忧就是了。”
她说着,对那个夸她贤德的小姐抛去一个“我很看好你呦”的眼神。
后者接到她的眼神,喜得面上几乎开出花来。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最大的贤德就是为自己的夫君分忧解劳。
这话不禁让众人感受到暗示,皇上是陈文心的夫君,她自然要为皇上分忧。
那她们现在捐银给鸟枪队,算不算是提前为自己的夫君分忧呢?
想到这里,好些人面露暧昧的笑容。
陈文心没有注意到她这句话的隐含意思,只听人群中一个小姐大声道:“娘娘,求娘娘给臣女一个机会,让我出一份力吧。我愿意捐出这个金项圈!”
众人的目光向后头看去,只见一个穿戴富贵的小姐脱下了她脖子上的项圈。
那项圈金光璀璨,看起来沉甸甸的,一看份量就不轻。
白露默默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那个项圈大得可以套住那个小姐的腰,足有小拇指粗细。
这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两重吧?
二三十两的金子,那可就是二三百两银子啊……
陈文心被这彪悍的行径吓住了,生怕她这一个举动,会使在座其他小姐纷纷跟着脱簪卸物。
一百来个千金小姐,当着她的面脱首饰,她怎么好意思看着?
幸好这些小姐毕竟大部分出身尊贵,不至于个个都如此作风彪悍。
“娘娘,臣女愿意捐出二百两纹银,稍后就派人送过来,以尽绵薄心意。”
她们都是出来赴宴的,身上自然没带多少银子。
现在先把数目说出来,一会儿再补上银子,也算全了脸面。
这个主意总比当场脱首饰要好得多,众人也都效仿起她来。
“娘娘,臣女愿捐献三百两!”
“臣女捐三百五十两!”
“三百六十两!”
一时之间,场上犹如竞相拍卖一般,银钱的数目越喊越高。
陈文心汗颜,为什么她有一种把自家二哥放到了拍卖台上的错觉?
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她想再客气一句都没有说话的余地。
她只好悄悄吩咐了白露一句,让白露把这些小姐们所说的银钱数目都记录下来,也好有个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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