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的相貌,章贵人就是瘦成一把枯骨也比不过啊!
这只能说明,陈文心也是个好吃的人。
定常在一听此话就放松了,原来不是要对她这件衣裳兴师问罪啊。
她便道:“金陵此地物产丰富,繁华不输京城呢。好吃的有盐水鸭、板鸭、湖蟹,牛脯……”
白露上来给她上了一杯茶,她一揭开茶盖笑道:“正说呢,娘娘这里已经喝上雨花茶了。这也是我们金陵独特的产物,既能提神凝气,又能保持女子身姿苗条。”
若换作是旁人,她是绝不肯说后半句的。
反正陈文心纤腰不盈一握,风姿绰约,自然不需要喝茶纤体。
要是章贵人在这,她可不能把这等好法子,便宜了那个小蹄子。
说得陈文心也笑道:“原来定常在身姿苗条,竟是靠这茶不成?”
定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喝了一口茶,不禁挑眉惊叹,“娘娘这里的茶果然比我那里的好多了,这雨花茶就是入口苦了些。娘娘这里的想来品质上乘,并不显得苦。”
“你若喜欢,便叫白露装些这个,给你一会子带回去喝。”
她对白露使了一个眼色,白露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取。”
这更是让定常在受宠若惊了,陈文心做什么好端端地赏她茶呢?
“嫔妾……谢娘娘恩典。”
“不必客气,皇上这回南巡是为了战事,哪有工夫游玩呢?本宫怕在这里无聊,若有定常在陪着走动走动,正是美事。”
陈文心说得自然,好像真的只是无聊需要定常在陪同而已。
定氏被她一语勾起,也道:“是啊,皇上一心都扑在战事上呢,听说收复台湾的战事有些棘手。”
“何止有些棘手?”
白露走上来手里捧着一盒茶,陈文心略看了看,便让她交给定常在带来的宫女。
她一边还不忘说着,“先时是大臣们在朝中争吵,派汉军旗去还是满军旗去。后来又吵主将,能不能用那个叛将施琅。再后来又是银子不足,怕前线士兵要饿肚子呢!”
陈文心说的毫无保留,定常在原不是个心机深重的人,自然信了她。
“是啊,先前不是满朝大臣都捐了银子吗?咱们后宫在娘娘带领下,也捐了好些。”
“哪里是本宫带领。哎呀,我记得定常在那时捐了不少吧?定常在家中可真是富庶啊,不过也不能在皇上面前穿得这样华丽。”
她压低了声音道:“你没瞧见皇上的龙袍都半新不旧的?你穿得这样好,皇上岂不是要斥责你挥霍无度,不懂体谅皇上的勤俭?”
定常在吓了一跳,她特意更衣打扮,的确是想穿着这一身给皇上看的。
现在陈文心这么一说,她越想越觉得有理。
再看她自己身上,衣裳颜色淡雅,首饰只一二件大气朴拙的。
怪不得她能得皇上圣心,还真是处处随着皇上的心意做啊!
定氏忙福下身去,“谢娘娘指点,都是嫔妾一时冒失了。”
陈文心让白露把她扶起,又啧啧咋舌道:“哎呀,这样好的料子,一定是你母家送进宫的吧?既然提醒了你,你可要听本宫再提醒一句?”
定氏自然乖乖听话,“娘娘请说。”
“你把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穿在身上,皇上看了只会觉得你挥霍,惹人讨厌。你母家若有这个余力,倒不如想想皇上真的喜欢什么。”
“有银子是好事,也要用对地方,你瞧瞧畏罪自尽的宜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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