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皇上听了这话也不恼,只笑道:“朕可比商人辛苦得多,一边要治理朝政,一边还要想着法子凑军饷,凑银粮……”
“所以啊。”
皇上凑到她耳朵边,用李德全等人听不到的声音道:“念念要好好补偿朕。”
自那日和陈文心对谈过一次之后,太子发愤图强,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态度。
师傅们都很震惊,震惊过后又觉得欣慰。
“这才是太子该有的风范,身为储君,本就应该比其他的阿哥努力才是。”
“太子天资聪颖,从前只是懒散了些,后来勤妃娘娘来教算学,他不是学得很好吗?”
“上一次是因为勤妃娘娘,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什么……”
“管他为什么,太子肯学咱们就好好教,肯学就是好事!”
……
几位阿哥明显地察觉到,师傅们对太子的态度越来越好,还时常称赞他聪颖。
这让众人都有了危机感。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几个阿哥一起读书学习,太子进步了,就等于他们在退步。
从前他们都觉得,自己只是出身不及太子,其他的地步并不相差许多。
现在他们意识到,最可怕的不是他出身比自己好,而是他不但出身比自己好,还会在学业上赶上自己……
众阿哥都卯足了劲,一时之间教授阿哥们课业的师傅都极其高兴。
没想到太子这一勤奋,把所有阿哥都带动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
陈文心后知后觉地听到这个消息,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欢喜的是阿哥们上进,这自然是好事。
担心的是他们明争暗斗,导致兄弟间的感情更加不和……
何况读书太拼命,身子也吃不消的。
到了四月,陈文心腹中的胎儿已足了三个月,胎像稳固可以走动了。
白露等人扶着她沿着湖岸走动,白露怕人多眼杂危险,但是陈文心执意如此。
“多走走对胎儿有好处,成立家在屋子里憋着,胎儿才一推就倒,知道吗?”
陈文心是这样说服白露的,白露信了她的理儿,才敢陪着她出来走动。
不过走动之前,还是命人把湖边清理了一番,无关人等皆不许出现。
陈文心一面走一面和白露说话,不知不觉走到讨源书屋。
“几位阿哥们住在这里,也不知道习惯不习惯,可有缺什么?”
小桌子听了闷笑,陈文心一个眼神过去,立马止住了。
“你笑什么?”
小桌子道:“奴才该死,奴才是笑主子,比阿哥们的亲额娘还操心。阿哥们都大了,便是幼什么不习惯、缺什么,他们自己还使唤不动宫人吗?”
也是,满人的阿哥当家早,好比皇上,八岁就登基,十二岁就娶了皇后。
阿哥们如今的年纪,自然也立得起来了。
陈文心不禁好笑,“你说的没错。只是我常常想起头一年到园子里来时,四阿哥就住在这里头,打开窗户隔着湖朝我喊,陈额娘,陈额娘——”
那时的四阿哥还是个被嬷嬷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现在他已长成少年,自有身为天家皇子的气势。
白露道:“如今主子怀着身子,阿哥们不好常去看望主子,主子若是想阿哥们了,不如进去瞧瞧?”
先前胎像还不稳固,不但是阿哥们,就算是德妃和章贵人她们也要避嫌,不能常去探望她。
现在好容易满了三个月,她才敢见人。
“好,那咱们就进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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