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这话,是你说的驾崩!”
……
两派气势汹汹地吵了起来,原本是个好消息,倒一下子引发了矛盾。
索额图扶着腰站在一旁,看着陈希亥和纳兰明珠皱眉,心情大好。
此后的数日,像这样的事情仍然在发生。
以索额图为首的一派惯会耍无赖,陈希亥一派太过正直,一时难分高下。
导致的结果就是,朝中发往地方的许多回函,开始迟滞。
陈文心得知此事之后,面色阴沉地静默了许久。
她原以为,索额图等人只是担心皇上回不来,所以为二贝勒早作打算。
这她能理解,除了他们陈家的人无欲无求、小富即安,这宫里宫外谁不想为自己再多争取一些权力?
可是索额图现在的作为,已经不仅仅是争取权力了。
他在朝中兴风作浪肆意捣乱,耽误了地方的军政,乃至耽误了对前线的补给,让前线士兵们怎么办?
皇上在前线军中自然饿不着,就算军中无粮,最后的粮食也会给皇上,这她并不担心。
但皇上,绝不是一个看着士兵们饥寒困窘,自己还能吃得下饭的人。
不行,她绝不能纵容索额图如此。
“白露,你传我的旨意……”
她压低了声音,白露凑到她身边,听完了她的话。
“主子,这件事,要不要先和陈老大人说一声?”
“不必说了,父亲为人忠正耿直,自然不屑耍什么花招手段。否则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何至于受制于索额图?”
“二哥不在,有些事情,就交给我来替父亲分忧吧。”
这不仅仅是在为陈希亥分忧,更是在为皇上分忧。
他不在,她要替他,守好京城。
次日的早朝之上,两派又在争执不休之时,小桌子熟悉的声音又在殿外响起了。
索额图跪了两日浑身水肿,好不容易消了大半,听见小桌子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翊坤宫外的青砖地上。
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陈文心总不会说,谁在朝中使坏,就把谁抓去翊坤宫外跪着吧?
那他大可以辩解,这是政见不同产生的矛盾,并非有意延误京中对地方的管制。
想好了说辞了,索额图大大方方地朝殿外看去。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只见一个头戴凤冠,身着明黄朝服的女子,大腹便便地慢慢走来。
她左右手边各有一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身后跟着一溜的宫人,簇拥她走进殿来。
直到她迈进殿中,众人才看到她惊艳明媚的面容,带着大方得体的微笑,目不斜视,朝着上首而去。
几个宫人合抱抬上金座,置于龙椅的丹陛之下。
那是皇贵妃仪制的凤座。
陈文心施施然坐下,转身朝着底下愣住的朝臣们一笑。
小桌子高唱一声,“皇贵妃娘娘到——”
一众朝臣们下意识地参拜。
“慢!”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皇贵妃娘娘怎么到朝上来了?自古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更不能上朝啊!”
这么一说,众人忽然就反应过来了。
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个事!
索额图那一派质疑之声甚大,陈希亥这一派面露犹豫,一时也不好开口。
这件事的确有祖宗的规矩约束着,他们虽是陈希亥这一边的人,也找不到借口好说。
陈文心笑吟吟地看着底下众人,又命一旁的宫人抬了一张小几上来,她抿了一口茶水,把茶盏放在了小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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