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是不但不听劝,还要在朝上久留的意思啊!
“肃静!”
小桌子高喝一声。
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陈文心笑吟吟地开口,“诸位大人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那本宫就说几句。”
有人目露敌意,有人目露期待。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陈希亥眉头微蹙,似乎有些担心。
她笑道:“本宫自然是知道祖制的,但非常时期,岂可与从前同日而语?”
她用索额图臭不要脸的话来回敬他们,索额图脸色一僵。
“本宫且问诸位大人,皇上临走之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把京中托付于本宫,是也不是?”
众臣回想起来,皇上亲征之前,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本宫再问诸位大人,皇上唯恐自己有什么不测,将储君的名字写在密诏里交给了本宫一人,是也不是?”
“本宫怀中即将临盆的是小阿哥,他的名字也有可能写在密诏上,是也不是?”
有人面色难看,有人恍然大悟。
这样说起来,她当朝主持朝政,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索额图一党无话可说,只能以她女子的身份来做文章。
“话虽如此说,皇贵妃毕竟是女子,掌管后宫就罢了,前朝岂能置喙?”
陈文心反驳道:“昔日孝庄太皇太后不是女子?”
众臣骇然:“皇贵妃区区十来岁,竟敢和孝庄太皇太后比?”
精明强干如孝庄太皇太后,在十几岁的时候,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
陈文心一笑,“有何不敢?本宫敬重太皇太后,也不敢看轻了自己。皇上允本宫与西使比试算学,允本宫教授阿哥们学业,难道你们想说,皇上的决策有何不妥?”
“更何况——”
她话锋一转,“本宫并不是来征求你们的同意,要让你们首肯本宫主持朝政的。谁要反对的,尽管站出来。”
她说话的时候,一手拢在身前扶在凸起的腹部,一手闲适地落在身侧,显得格外自在。
很难想象,一个年纪轻轻的后宫女子在朝堂之上,能有这样的气度。
不怒自威,暗藏杀机。
叫人轻易不敢造次。
索额图一党的官员对视几个回合,终究是没有人敢站出来。
索额图都没有出去,他们出去干什么?
一准要成炮灰!
索额图当然明白,佟国维被皇上带到边关去了,现在这些满洲老臣便是以他为首。
他要是退缩,那就是不战而退,再无反击之力了。
就看着陈希亥父女两把持朝政,夺走外戚之权?
那绝不可能!
就在索额图要抬脚站出去时,只听陈文心悠悠道:“陈老大人一向忠君爱国,匡扶正义。今日要是有人胆敢以下犯上不听本宫号令,就请老大人下令,让乾清宫外的侍卫将乱臣贼子,拖出午门斩首示众!”
啊呸,什么陈老大人忠君爱国匡扶正义?
还不就是因为那是你亲爹!
索额图愤愤道:“皇贵妃这是要父女两人联手,把持朝纲了吗?别忘了,这宫中至少还有四成的侍卫,是佟国维手下的亲兵!”
索额图和佟国维掌管宫中侍卫十来年了,论根基深厚,绝不是陈希亥这个后来者能比的。
陈文心想以此要挟他们,那就错了。
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
陈文心淡淡一笑,面色自如。
“绿营军的主将陈文义,也就是本宫的二哥,还领着大军在雅克萨。绿营守备陈文仁,也就是本宫的大哥,代为掌管京中绿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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