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傅却偏偏让自己琢磨,不让自己对任何人产生依赖性,这才是对自己负责任啊!
虽然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啥也看不出来,更未必能想透。
但他哪里知道,江凡肚子里也在嘀咕:看出来个屁,这女人跟奥斯卡影后似的,动作表情滴水不漏,老子是因为根本就知道,可不是看出来的……所以,讲不明白啊,呵呵呵……
“只是,太傅为何顾左右而言他,明显重点不对,过分关注所为刺杀之事?”
江凡眯了眯眼:“故布疑阵,避重就轻,谈判中可以让对方头脑混乱,轻重不辨,比如,当对手发现他以为的重点并非我们关注的,自然就会退让一些。”
司马荆恍然大悟,忍不住道:“这是最高明的技巧啊,荆佩服的五体投地。”
佩服个屁,我特么是纯属真的关心聂小鹂咋样了。
“可太傅看来,这刺杀果真是泼脏水的计划?”
江凡瞥了他一眼:“还要让我说你多少次,不要事事都发问,你脖子上长的是什么?灌饭的漏斗吗?”
他说话极度不客气,偏生这样,越发让司马荆心服:“是是,荆……弟子草率了。”
不,你不草率,是特么我草率了。
江公子大为恼火。
算计到王初岚可能会对小鹂玩花活,却还是出了事,南宫信这蠢货,怎么交代的?让你看好人,就这么给我看的?真特么想弄死你!
事实上,从聂小鹂说有个女人秘密约见王初岚,他已经猜到会是田鼹。
可当时他还弄不清俩人到底在谈什么,会如何行事。
想过许多种可能性,却没想到是这么一手。
他们到底带着什么目的?江凡心中有几种考虑,但最贴近的八成就是反泼脏水。
可王初岚这个世家公子哥也太狠了点,竟然把自己长剑穿胸。
这么真实的刺杀,没人会怀疑,因为所有人的心脏都是长在左边啊,一剑穿心,这根本看起来就是奔着杀人去的。没人会这么做戏。
可偏偏这个戏才真实。
唯独,为什么一定要绑走聂小鹂?
是王初岚真心想雪藏起来此女,还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不妥?或者就要从聂小鹂身上挖掘自己的秘密?
但不论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聂小鹂如今恐怕正在遭受折磨,必须尽快救出来才行。
他扭头看看远方,心里不由嘀咕:蒙面大盗兄,你丫的靠点谱啊。
然而无往不利的白巾蒙面大盗这次失手了。
他有点郁闷:“这田妖妇很精明啊,我没找到。”
“没找到?”江凡不由蹙眉:“她居于何处?”
“光明正大,居于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
“对,就是宜宁南城门附近那个,很好找,那有悦来客栈,悦来酒家,悦来布庄……”
江公子无语,这悦来在魏国就见过,扎堆的。看这意思,莫非在晋国也是一家连锁?
“旁边那些悦来酒家、布庄什么的,你都查过?”
顾青衫摇摇头:“粗略查了下,不好细看,若要细查恐怕得另想办法。”
“怎么?悦来还有高手不成?”
“嗯……好像有不少,别的不说,客栈掌柜都是大武师境,酒肆那个小二也是二流武者。”
有意思了啊,上次在建安就觉得悦来不简单,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江凡负手转了两圈,眼睛一眯:“暗访不行,就来明查。”
顾青衫一愣:“你打算怎么做?”
江凡随手扯出他怀里的白布条,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大盗兄,你说你身为大盗,好像还没偷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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