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鹿道:“所以,本侯才要夫人,你我联手,可实掌半个南疆”
巴清轻笑摇头:“侯爷自己心里明白,你我成婚不过是为了对南疆有更进一步的控制权,其实你更想要巨鹿公,有名有实的巨鹿公。然而……这两样,项王都不会同意。”
英鹿岂能不知,但他也是无奈之举,不死就要壮大,不壮大就要死。他已经把自己推到这个地步,退无可退。
“巴清想问一句,侯爷,你当真有把握和项王翻脸?”
英鹿哼了声,不置可否。
巴清继续道:“当然没有,巨鹿公他不想给,你我成婚,他又找来江凡阻挡。而你,除非有把握让江凡闭嘴,否则,你我的好事也没任何可能性。所以……侯爷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两条路上憋死呢?”
英鹿道:“你说来说去,就是为推掉本侯的好意。”
巴清断然道:“不,清只是给侯爷时间想明白,你我不能成亲。”
英鹿目光阴晴不定,并未接过话头,反而道:“那么,你要南疆之地,又是什么说法?”
巴清道:“南疆之地,看似荒蛮,实则富比天国,此事唯有侯爷与清最为了解。此番,清欲与项王谈谈生意,让他颁布旨意,让巴清真正具有南疆十万大山的开采权。而借此,侯爷是不是可以让南疆势力充当本夫人的劳工呢……”
英鹿顿时一惊,站起身,背负双手竟然在室内来回踱步。
巴清的意思他听明白了,这是第三条路,通过巴清行商贾事,暗中实现实权掌控。届时,不止有十万大山数不尽的财富,更能借此清缴“匪徒”,尽收十二侗八十八寨。
而巴清减少给自己在楚国的分成,却在别处找补,显然是要把这些明面上的财富送给项王。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用与项王硬碰硬。可问题是,项王如何会同意?
巴清似是看出了他的疑虑。
“侯爷,其实很简单,只要您让清配合项王与江凡,成功破坏我们的婚事便好……”
英鹿这才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项王和江凡目的就是阻止自己和巴清成婚,而只要巴清站在他们一方,自然就能博得信任,不光可以谈条件,甚至可以借用江凡与项臣的关系,谋划南疆。
只是在明面上,自己是个失败者,被人耍了而已。
但这对他来说算什么?要脸还是要实权?他从来都分的很清楚。
唯独有两个问题,首先,巴清能不能如愿以偿得到旨意文书。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自己如何控制巴清。
巴清却仿佛早就考虑成熟,直接就开口解答了他的疑虑。
“旨意方面侯爷不必担忧,巴清已有腹案。至于侯爷最为关心的,巴清也可以给侯爷个办法……”
她将桌案上的砚台推向英鹿:“巴清亲笔修书一封,提出方才所言之南疆谋划,只不过……”
她微笑着道:“信是写给逍遥王江凡的,不巧,被侯爷截获。”
英鹿悚然一惊,这是把命脉交给自己。有了这封亲笔信,赢,自己坐享其成,若巴清有二心,此书函可为罪证,只需将其呈给王上,一方面表了忠心,另一方面也能让巴清万劫不复。”
英鹿想透彻,不由吸了口冷气,巴清是真的够狠啊。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从未真正看清此人,难怪她能打下举世无双的财富帝国,心智手段确实常人难以企及。
“那么……”
英鹿凝神道:“需要本侯做些什么?”
巴清笑笑:“侯爷心中有数,自然是解除对清所有掣肘,此后真正建立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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