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你妈个头。”
安无虞眉头一皱,他霸道的说道:“不许说脏话。”
江铃挑眉,但却不反驳他,选择闭嘴。
船上如何,张汐音看不到,不过确实能看到船在往下沉,离被发现也快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人将逃生小船放下来,而安无虞也出来了,抱着江铃跳到小船上。
“动手啊。”殷璃在一旁说道。
他们的距离,张汐音能不能打中还不知。
银枪的距离有限,虽说张汐音对自己的准头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一次,她果断动手了。
一声轻响,就看到那边的人往水里栽倒下去。
远远的,能看到江铃无比开心,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中了。”殷璃高兴无比,一挥拳头随后说道:“剩下的交给我。”
她一头扎入水中,迅速游过去。
小船的边上,下属将受伤的安无虞托起来,鲜红的血被水染开。
他咬着牙看着上面的江铃,上去之后直接将人扣在自己的面前挡着,背后是大船遮挡,他知道攻击从何处来。
“果然如此。”他咬牙道:“这么想杀本侯。”
“可惜,被射穿你的头。”江铃看他受伤的腹部,心里一阵无语,都这样了还能清醒的扣着她。
水底下,殷璃赶到之后,直接将船给掀翻了。
船只放开,人再次跌入水里。
安无虞也松开了江铃,趁着这个空挡,殷璃抱住江铃就跑。
“那是什么东西?”
水里的人刚挣扎起来,就看到快速游走的人,震惊无比。
可转而又没时间震惊了,连忙托起受伤的安无虞往另一边去。
张汐音拉起江铃,说道:“没打死。”
“知道。”
江铃脱下外衣,叹道:“真是难。”
换做普通人,那一下就直接死了,可那家伙跟有九条命一样,真是气人。
“不过也没事,到底还是打伤了他,也不算什么都没办成,我们的人也快到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回城去通知段渐离的同时,带来的侍卫也都往江的两边埋伏。
他们往另一边逃,就会遇到影子他们。
果然,那边打起来了。
在这边距离远,很快就看到安无虞的人消失在丛林里。
“也就能杀一杀他的那些下属,他的弄不死的。”江铃说道。
但这样,就能削弱安无虞的实力,一步步来,终将走向灭亡。
夜幕降临,张汐音和江铃回到老宅,一直等到第二日的清晨,人才回来。
不出所料,跑了。
张汐音让他们都下去休息,自己也去洗漱躺下了。
一晚上没睡,人都是疲累的。
迷迷糊糊的,身边有动静。
张汐音睁开眼,看到坐在边上的段渐离。
他脸上又道伤痕,不深,满脸的疲惫。
“吵醒你了。”
张汐音直起身,将他抱住。
“你多久没合眼了?”她问。
段渐离顿了顿,说道:“三日两夜。”
“快睡吧。”张汐音心疼极了,让开位置。
段渐离躺下来,顿觉浑身松快,想说什么,眼皮却控制不住。
“我睡会儿……”
声音逐渐弱下去,转眼便有些微鼾声响起。
段渐离是不打鼾的,只有特别劳累的时候,才会有些微鼾声。
“果然是累坏了。”
张汐音看他额间有汗,拿帕子轻轻擦去,又拉了薄被盖上,也跟着躺下继续睡会儿。
再醒来,已是下午。
张汐音起来梳洗,婢子们轻手轻脚的帮她着装好,出门时也是轻轻的。
江铃也醒来了,打着哈欠道:“我要去追那狗杂碎,何时回来还不知,你们不用想我。”
看她背着行囊,张汐音上前就让姹紫拿了银票。
“你带上银钱,还有影子……”
“影子是保护你的,我不需要,我自己有人。”江铃拒绝了,说道:“你也别太担心,没人能奈何得了我的。”
她的本事是很大,可若是入局了,当真不会受到牵连吗?
张汐音是不信的。
可不信又能如何,江铃心意已决。
江铃骑马走了,带着一个下属,走得很是干脆。
张汐音目送她离开,心中极其不安。
回头看去,想到近日就要攻打烟国了,段渐离虽没打过水战,却也要去。
不会,就学。
不知道他们去那边,会不会遇到逃走的安无虞。
段渐离一睡到第二日的傍晚才醒,脸上的疲惫消失殆尽,和张汐音也没逗留,直接回城了。
听说他们回城,张永康直接来到王府。
“爹,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未休息?”
张永康说道:“这两日你们不在京中,陛下有了决断,开战文书已经送出去了,不日就要打。”
说着,他看段渐离:“晟儿和崇礼都说要去。”
什么?
张汐音一愣:“崇礼是文官,他不会武。”
“做军师呢。”张永康说道:“我们阻拦了,但两孩子主意大得很。”
段渐离就说道:“岳父的意思是,让我们劝他们?”
“是啊,你们说的他们听,两国交战岂是儿戏,他们还那么小。”
可段渐离也是十三岁上战场,开春开打,段暄晟正好十三岁。
他这是想跟他父王一样,十三岁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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