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啥嘛?
至于其他几方更是不能看,一方绣帕本来是平整的,被绣得皱在了一起。
“哈哈哈,这是谁绣的?”宋惜惜乐不可支。
梁嬷嬷瞧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宋惜惜怔了一下,猛地放下,“我绣的?”
梁嬷嬷扑哧一声笑了,“姑娘小时候想要学女红,叫老身教你,学了一个月,绣出了这么多的手帕,夫人舍不得丢弃,便都收箱笼里了。”
宋惜惜哑口,啊,是她绣的啊?
盯着那些奇形怪状的绣帕,宋惜惜莫名觉得很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啊,她想起来了,当初去王爷的帅营吃了一碗面食,元帅取出了一方手帕给她擦拭嘴唇,那手帕就是丑成这个样子的。
啊?该不会元帅那方手帕是她送的吧?
她急忙转向梁嬷嬷,“嬷嬷,我可曾把这些手帕送给人?”
梁嬷嬷笑着说:“送了,老爷夫人和少将军们人手一份,就连来府中做客的客人,你也送了,那会儿你觉得自己绣得还挺好的。”
“那我可有送过给元帅……就是北冥王?”
梁嬷嬷想了一下,“似乎是有送的,那会儿北冥王和皇上偶尔来府,你显摆着送了几方出去,大概是有给北冥王吧?但很肯定的是,皇上必定有,因为皇上和大公子那会儿笑得前俯后仰的,你还道是赞美呢。”
梁嬷嬷说得慈爱,宋惜惜却想找个洞钻进去。
年少轻狂犯下的错啊,错把垃圾当珍宝,以为自己绣工天下无敌了。
但是,收到这样的帕子,难道不是出门就该扔掉了吗?怎么北冥王会收藏到如今?是忘记扔掉了吗?
宋惜惜脸色滚烫滚烫,像火烧云似的,丢死个人了。
绣成这样还敢满大街送人,她当年的脸皮是有多厚啊?
她一咬牙,对梁嬷嬷道:“今晚开始,您来教我做女红,我要绣一方完美的手帕。”
年少时候挖下的坑,总要填上的。
她可以接受自己不完美,但是不能接受自己把残次品满大街送人。
只是有些疑惑,母亲藏起她的手帕,她可以理解,但北冥王为什么要藏起?还要随身携带?
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她没抓住,想了想觉得北冥王难道喜欢一些丑东西?
这癖好可真是独一份啊。
两位嬷嬷收拾着库房,陈福便顺道跟宋惜惜说陆先生把账本整理了一下,让她过目。
“好,放书房,我今晚看。”宋惜惜道。
陈福点点头,“田庄店铺那边也都整理过来了,陆先生把账归纳了总数,也有细分的,我瞧了几眼,觉得做得不错,宋爷雇的人果然可靠。”
账房是宋世安介绍过来的,宋族在生意场上做得还可以,他介绍的人不会差。
宝珠带着明珠她们去给姑娘配衣裳,明日出席的人肯定很多,姑娘一定要艳压群芳。
恰好王府的路总管过来问姑娘明日是否去大长公主的宴席,宋惜惜便亲自出去告知,“请转告王爷,我明日会去的。”
路总管拱手道:“好的。”
宋惜惜知道谢如墨过来问这一趟的意思,便道:“你转告王爷,就说如果他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去,我自己能处理得来。”
路总管笑着道:“姑娘误会了,王爷特意遣小人过来问的原因是如果您去的话,送的什么礼物。”
宋惜惜看着这位胖乎乎一脸和善的总管说:“一幅画,我大师兄作的画。”
“噢!”路总管发出的声音,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浪费了浪费了,“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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