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站在她的身边,把脸往她脸颊边凑,一同对着镜子,“您瞧,好看不好看?”
宝珠长得好看,五官虽不是完美的,但是凑在一起十分耐看。
只是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和宝珠,有了对比,“噢,原来我真的蛮好看的。”
宝珠嘟嘴,“姑娘,这话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好看而不自知,对别人来说是一种挑衅,奴婢听了都想揍姑娘呢。”
宋惜惜用手指摁了她额头一下,“你也长得好看啊,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我就是显白点儿。”
宝珠哎了一声,对身后捂嘴笑的几颗珠说:“你们说气人不气人,咱们在府中日日享福,没啥事做,姑娘到南疆又是凛冽寒风又是刮脸的风沙,回来将养了才半月不到便比咱们显白了。”
瑞珠笑着说:“姑娘是天生丽质,黑了也能很快养白。”
明珠跟着赞美就没错了,反正姑娘是真好看,道:“咱们长得粗糙些有什么打紧?姑娘好看就行。”
宋惜惜仔细地打量她们每一个人,其实都长得秀丽娇俏,至少不是放在大街里便寻不着的那种大众脸。
翌日,大长公主寿宴。
一大早开始,门口便停满了马车,长长的红地毯延伸到了巷口,府邸外三十余丈外有一块空地,搭了个棚,摆了三十流水席,百姓来到只要凑满了人就可以吃。
大长公主每年寿宴都这样做,美其名曰是与民同乐,实则是做做样子扬她温善的名声。
除了流水席,她还备下斋饭,专门招待僧侣,大长公主信佛,大家都知道的,她每年都要给寺庙道观捐很多银子。
作恶多端的人总喜欢找神佛保佑。
大长公主今日宴请的宾客很多,就连战将军府也邀请了。
战北望和易昉都没来,他自从知道母亲和大哥大嫂去国公府闹事之后,就一直在外不愿意回家,至于易昉肯定不想来的,她半边脸被毁,又落了那样的名声,她不想来被人耻笑。
但战老夫人带着大儿媳闵氏,三儿子战北森,女儿战少欢出席了。
既然大长公主下了帖子,她不来便是得罪,幸好战北望有赏赐的黄金,可以买得起一份好点的礼物。
自然,她来是有私心的,希望带自己未成亲的儿子和女儿露露脸,在场若有夫人瞧得上,那么他们的婚事便有着落了。
能来大长公主寿宴的宾客,非富则贵啊。
因此,虽然她知道自己府中因易昉受尽非议,还是带着儿媳儿女出席了。
在一群权贵命妇官眷面前,战老夫人显得何其卑微。
她看着这些一个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宾客,想起将军府曾有过的风光,那个时候她才初初嫁过来,可惜那时候的光辉像焰火一样,转瞬即逝。
曾有过的显赫一直铭刻在她的心头,她无时无刻不想重回巅峰,可惜,夫婿不争气,长子平庸,唯有次子战北望娶得宋家女。
可谁料到宋惜惜进门没多久,宋家便惨遭灭门,宋家本就没有可以扛起家门的男儿,如今连宋夫人都没了,宋惜惜能给他们的就只有钱财了。
所以战北望立功回来求娶易昉,他们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她一直想要的荣耀,宋惜惜可弃了。
可世事总是如此的不尽人意啊,宋元帅被追封为国公爷,宋惜惜成了国公府嫡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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