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斗不过。
罗威心里回了一句,脸上却是严肃起来。
他扫了众人一眼。
这几个人他认得。
马金明五兄弟,松树村五毒。
他们五兄弟,仗着兄弟人多,在镇上做点小生意,简直无法无天!
平日里欺行霸市,横行乡里惯了,竟然欺负到李长生头上来了。
不用说,肯定是松树村的人没理在先,先欺负的李长生。
他这个弟弟温良谦恭,心胸宽广,不跟这些乡野刁民计较。
现在,李长生去为珠县的人民谋未来,这五个狗东西,竟然在后面搞小动作。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他绝不答应!
“哭哭哭,你家都要被你哭散了。”罗威背着手,“你们松树村是什么风格,可蒙不了我。
李长生是清平村的吧,才千把人的小村子,他是恶霸?
那你们不得混成魔王喽哇。”
“罗队长,真是那李长生打我孩子在先啊。
我们本来想自己找李长生要个说法,我们村的马玉林不让。
他还告诉了我们村长,我们村长更加离谱,竟然喊我们赔礼道歉。
罗大队长,你可得给我家儿做主啊。”
女人说着,掏出来一个大红包。
马金明笑着拿出来一条烟递了过去。
“混账!”罗威义正言辞的拍了一下桌子,“简直就是胡闹!
你们这像什么样子,真有理的话,你们需要送红包?
我看啊,肯定是你们不对。
我警告你们,赶紧找机会给李长生赔礼道歉。
大家乡里乡间的,不要搞得这么不愉快。
这件事情啊……”
“罗威!你是不是收了李长生的钱了,你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我要告到镇上,我要告到县里!”马金明怒吼道。
罗威脸色一沉,目光阴鸷。
“跟我耍横?”罗威冷笑了一声,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
很快,好几个彪悍的民兵冲了进来。
“这几个人,我怀疑他们要打砸办公室,你们送他们去镇上的所里清醒一下。”罗威道。
马金明一家人后背一凉。
这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跑偏了啊。
不是他们送钱,然后罗威一个电话就让人去把李长生抓过来吗?
怎么还把他们给抓起来了。
“你,罗队长,误会,这里边有误会。”马金明赶紧赔笑。
镇上那地方可不能去。
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与其去那儿修炼大后悔术,倒不如在这里认个怂。
“罗队长,我不该说浑话,不该吓着您。
他李长生算什么东西,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不该来烦您的。”马金明一边说话一边点头哈腰。
罗威的目光冷到了极点。
“留一个女人把孩子送回家去,其他都送去关起来!”罗威声音冰冷。
“罗队……”
“马金明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啊,老子告诉你了,要你安分一点。
你还要去找李长生,现在你去冷静几天,等你冷静好了,再来找我。”
罗威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一群民兵押着马金明几个人就朝门外走去。
留下来的女人顿时哇哇直哭,那长发遮眼的少年也吓得脸色苍白。
“滚回去报信。”罗威呵斥道。
女人吓得打了个寒颤,拉着孩子赶紧跑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罗威抓起电话又拨了个号码。
“对对对,这边可以弄200壶高档油,但是那个供货商有点麻烦,需要您那边……对。”
打完电话,罗威背着手站在窗口,极目远眺。
群众里边有坏人呐。
这不能姑息!
李长生骑着三轮摩托车,吹着欢快的口哨回到了清平村。
村口上,停着一辆小货车。
“咦?永贵他们回来怎么不进村呢?”冯耀国嘀咕道。
李长生笑道:“村长,你要不要去问问。”
冯耀国摇了摇头:“我才不去给他显摆的机会,咱没看见,走。”
李长生点点头,加速走人。
小货车上,刚刚把头低下去的朱永贵和葛壮坐直了身子。
葛壮脚边,放着两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四个破碎的西瓜。
“永贵哥,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嘛!”葛壮看着两袋子破西瓜发愁,“好不容易赚点辛苦钱,结果因为你摔破了西瓜,咱们还得自己买下来!
一来二去,就换了这几个破西瓜,还赔了十块钱!”
朱永贵怒火中烧道:“葛壮,你现在埋怨上我了是吧?!
我白天跟着我老板开车拉货,睡不了一个囫囵觉,又要跟你一起去拉西瓜、搬西瓜、做装卸。
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折腾的!”
葛壮一听,知道朱永贵又开始打退堂鼓了,忙劝道:
“永贵哥,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这一两天的工作量实在太大了。
搬西瓜的时候手滑,摔破了几个也情有可原。
只是我们现在情况特殊,本来想赚几个辛苦钱,结果全买了破西瓜。
这可怎么回家交代啊?你想好了办法没有?”
朱永贵一扭头道:“这还不好交代吗?你拿一袋子,我拿一袋子,拿回家让他们吃去呗!
反正这破活我是不干了!”
葛壮叹了一口气,这朱永贵跟个猪八戒似的,动不动就分行李撤伙,赶紧哄道:
“那不行啊,永贵哥,我们要是现在就放弃的话,那我们赔进去的钱怎么办呢?”
“慢慢做出来呗,还能怎么办?!”朱永贵的退堂鼓已经开始了表演。
“永贵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老婆莲花什么性格,要是让她知道我把钱赔光了,那我不得死那儿!”葛壮只要想到老婆那凶狠的模样,就浑身发抖。
朱永贵却依旧不为所动,道:“葛壮你别劝了,说得再多,我是不会去做买卖了。”
“永贵哥,想想李长生……”葛壮道。
“就是因为李长生,我才跑去做的生意,才被骗了。”朱永贵,“我不想做生意了,比不上李长生就比不上吧。”
葛壮咬牙道:“他李长生算个什么东西啊,他能赚钱,咱们为什么不能,永贵哥,我们要一步一个……”
“好了,开车回家,坦白从宽,漏洞慢慢补吧。”朱永贵沉着脸,重新启动货车,开进了村。
葛壮也只能不再说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希望今天的事,提一兜子破西瓜能糊弄过去吧。
小货车一到清平村,朱大娘的耳朵就听到了。
她蹭地一下,从凉席上坐起来,光着脚就往屋外头跑。
“玲玲!玲玲!快点走!你爸爸回来了!”朱大娘喊了一声正在门口用尿灌屎壳郎洞的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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