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月笑出一对梨涡，眼眸明亮，“嗯，这次有凤姐姐在，一定可以度过去的。”
凤惊月说着，看向趴在龟壳上安安静静的烛照。
烛照怀里还抱着一个巴掌大的珠子。
晶莹通透。
其内蕴藏着浓郁的极阴之气。
凤辞轻声道：“我们四个中，能有三个好好活到现在，还要感谢太阴幽荧以身入局。”
凤惊月侧目盯着凤辞，“凤辞哥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幽荧为什么会听信了混沌界主的话？”
凤辞似是陷入了回忆。
久久没有出声。
凤惊月也很有耐心的等着，没有催促凤辞。
“小月亮，给我来个秋千椅。”烛照不知何时离开了神玄龟，来到凤惊月的不远处。
凤惊月眼神戏谑，一个银色的秋千椅出现，“你确定要试试月光神水的滋味？”
“哼！”烛照自己没有上去，而是让那个晶莹通透的珠子落在秋千椅上。
烛照道：“它喜欢你的气息。”
凤惊月本体是月神之眼。
蕴含有极其浓郁的太阴之力。
太阴幽荧是靠吸收阴气成长，对于月光神水自是不排斥。
之前它不找凤惊月这样做。
是因为大家都没恢复那些记忆。
而今随着凤倾染不断晋级，它们的实力都跟着提升，许多隐秘的记忆封印开启。
渐渐发现了一些真相。
原来它，幽荧，凤惊月，凤辞四个，并非独立的存在。
它们该是彼此相辅相成，互相之间配合之下，才能令宇宙阴阳相合。
“烛照，那只噬魂蛊现在情况如何？”凤惊月问的是诸神战场出现的那只虚空蛊。
烛照道：“我离开前刚揍了它一顿，现在正在沉睡，等忠诚蛊实力再高一点，就让它吞了那只蛊。”
“我每次揍那只噬魂蛊的时候，就会有种预感，咱们凤主以后要用到噬魂蛊的能力。”
可惜，噬魂蛊已经有主，再想驯服很难。
还是让忠诚蛊吞噬掉噬魂蛊更好。
凤惊月听完烛照的话，不解道：“我记得忠诚蛊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吞掉那只蛊的，为什么要等一等？”
烛照语气稍显严肃，“现在确实可以，但噬魂蛊与姜家圣祖有主仆契约。”
“我担心忠诚蛊吞掉噬魂蛊后，这个契约会转移到它身上。”
“虽说忠诚蛊身上有和凤主的契约，但忠诚蛊本身就比较特殊，万一可以有两道契约在，最后就麻烦了。”
“所以还是等忠诚蛊再强大一点，这样吞掉对方才不会出现意外。”
任何事情能防，还是防一下的好。
有准备一定会比没有准备的好。
烛照思及此，又补充道：“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先抹掉姜家圣祖的魂魄。”
“这样就不存在什么主仆契约了。”
“只是姜家圣祖作为玄门培养的棋子，必定有很多后招。”
“贸然动他的话，他很可能会拉着噬魂蛊一起献祭。”
烛照说到此，语气有几分沮丧。
要是幽荧在的话就好了。
它和幽荧配合，姜家圣祖根本不会有任何献祭的机会。
凤惊月看着烛照，眉眼弯弯，“烛照，你想的有点多了。”
烛照困惑的看向凤惊月。
凤惊月道：“你看看现在的凤姐姐，你说的这些问题，她都可以解决。”
“凤姐姐不是不能动噬魂蛊和姜家圣祖，她只是没有想起来而已。”
虚无空间是由虚无本源衍生出来的。
之前凤姐姐没有彻底炼化虚无本源。
自然无法完全掌控虚无空间。
而今凤姐姐的虚无之道已成。
空间的一切都在凤姐姐的感知中。
姜家圣祖和噬魂蛊只要还在虚无空间内，就必须对凤姐姐绝对服从。
烛照听到凤惊月的话，怔愣一瞬，这才看向凤倾染，忽视意识到什么。
凤主掌控着五道鸿蒙本源，一道太初星辰本源，一道虚无本源……
就连之前化成灵根的鸿蒙魔气，也在朝本源之力演化。
这些本源和凤主融为了一体。
这样的凤主，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噬魂蛊压制住，险些消失的她了。
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与太初生灵比肩了。
再过不了多久，就该走上合道之路，成为另一个道主。
烛照心情复杂，原来不知不觉间，时间流逝的这么快吗？
烛照突然回忆起，初见凤倾染之时，她稍显稚嫩的脸，对付腐朽者还需要借用外物。
它当时跟她契约后，总有种骄傲的心理。
想着它如此厉害，凤倾染能契约它，真是撞了大运。
如今再看，它感觉是自己撞了大运。
何其有幸遇到凤倾染这样的主人。
她杀伐果决，却有自己的原则，从不会滥杀无辜。
她这一路走来，遇到过很多诱惑，却始终坚定不移的向前走，不会因为中途的风景迷失。
烛照有些晃神，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成长到它们企及不到的高度。
“小月亮，是我局限在过去了。”烛照道。
凤惊月道：“不是你局限于过去，你是为了救幽荧，耗费掉太多力量了。”
烛照跟着凤姐姐在成长。
只是它带着幽荧一起，必然要慢上很多。
“我心甘情愿，就像它当初毫不犹豫牺牲自己救我一样。”烛照说着，看向凤辞。
凤辞早就回忆起过往，一直在等烛照和凤惊月交谈完。
凤辞对上烛照的目光，眼神深邃，“当初宇宙阴阳失衡，我就在找你和幽荧的踪迹。”
“只是你们貌似太喜欢躲清静。”
“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找出你和幽荧的位置。”
烛照听到这里，微微疑惑，“你为什么没和小月亮待在一起？”
凤辞道：“我和小月亮之间，力量减退的是她。”
“为了避免她的力量继续流失，我就创造了一处秘境，让她待在那里，等我回去找她。”
“我出去之后，才发现宇宙浩劫频发，我担心我回不去。”
“于是我用自己的力量创造出了镇神一族，让它们保护苍生的同时，一起保护小月亮。”
“我还创造出了灼炎一族，这样我消失后，它们可以代替我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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