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会不会琴棋书画,反正都得给她沉痛一击。”
沈煜眯眸看向卢禀, “什么意思?”
卢禀沉吟了会,微微靠近两人,压低了声音, “找个时机,弄残她,她不就比不了试了?也上不了朝了。”
“一举两得。”
沈煜敛着眸。
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如今林雪已经不再是护国将军府的嫡女,失去这层身份,她的利用价值便少很多,所以他有点舍不得林悠这颗旧棋子。
他心里一直抱着侥幸心理,万一,林悠回头了呢?
他不相信林悠会喜欢上,那个废物沈景安。
这一点,从婵妃的生辰宴上,便可看得出来。
看出沈煜的犹豫,卢统领忍不住开口, “王爷,臣有话,不知当讲不讲。”
沈煜瞥他, “说吧。”
“王爷,悠贵妃这颗棋子坐上那高位后,已经变了,她有了自己的野心,便也不会再愿意做您的棋子,所以,臣觉得王爷还是不要再对她抱有希望了。”
沈煜脸色微沉。
卢统领却还继续道: “而且,悠贵妃的心或许已经真的在皇上那里了,毕竟皇上独宠了她这么多月,听闻,悠贵妃对皇上很是照顾,每日都会给他按摩,饭后两人还手牵手一起逛御花园。”
“悠贵妃甚至还亲手给皇上做新奇吃食,去了宫外回来,还会给皇上带礼品……”
“够了,给本王闭嘴。”
沈煜的脸色难看至极,卢统领这一番情报,他只觉是在打他的脸。
因为这些,林悠都没有和他做过,也没有为他做过。
卢统领和黄远见他脸色难看的跟猪肝般,没敢再说话。
“这事容后再议,现在重要的是女式,回去后好好督促你们的女儿练习琴棋书画。”
良久,沈煜才冷声吐出这么一句,黄远和卢禀这才点头,顺便将各自的女儿夸奖了一番。
但说到女式,两人还是想到了,年年拿第一的林雪,便道: “王爷,那林雪小姐,能在女式前出来吗?”
提到林雪,沈煜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尽是烦躁之色,“这事本王自有法子。”
彼时。
在御花园遇上德妃的林悠,正和德妃在凉亭里坐着。
“这是刚出炉的糕点,姐姐尝尝。”
德妃将盒糕点推到林悠跟前。
很明显这是专门在这等她的。
林悠看了眼,确实还挺诱人的,便拿了块浅尝, “是尚书府中有什么消息了吗?”
“没有。”德妃摇头。
林悠抬眸,她便摆出一副忧愁忧郁之样, “这么多天过去了,四弟的伤情并没有好转,反而还愈发严重了,妹妹……”
“所以妹妹这是跟本宫要太医来了?”
林悠接了她的话。
德妃忧郁的眸子里生出几分诧异,旋即苦笑, “姐姐真是聪慧,妹妹话未完,就已猜出来意。”
“正好本宫给黄侍郎和卢禀府中派了两位太医去住府,既然妹妹需要,让他们多跑一趟也无妨。”
这样一来,尚书府又多了一位眼线,挺好。
“谢谢姐姐。”
德妃立即行礼。
林悠回到云乾宫,净好手正要去用膳,就听沈景安幽幽的问: “爱妃和德妃方才在御花园聊的如何?”
走到餐桌前的林悠一顿,只能抬脚换了个方向,走到案桌前,在沈景安对面坐下,狗腿笑道: “皇上消息真灵通。”
【这炎鲁是会飞么,消息传的这么快!】
在暗中的炎鲁听得这心声,得意地朝飞烟飞灭抛了记眼。
看,娘娘在心底夸我了!
你们有过吗?
你们没有。
飞烟飞灭, “……”
娘娘这分明是在怪他,哪里是夸了,这傻缺!
“哎,聊的其实不怎么样。”
林悠忽而叹了口气。
沈景安眼也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听德妃讲,她有一位年少的弟弟,在尚书府中很不受待见,自小就常被众兄弟姐妹欺压,甚至连姨妈们对他都如此。”
“他不仅会被打骂,还要做各种活计,还经常食不果腹,被关柴房等!”
“这些经历,让臣妾想起了在盘家里的日子,让臣妾心中难受,也生了怜悯,所以德妃在提出让臣妾给他派名太医去时,臣妾便心软应了。”
说到最后,林悠还拿着手帕,擦了擦硬生生挤出的几滴眼泪。
看着书的男人,听着她的低泣,抬起了眸看她。
她在盘家的事情,炎鲁和炎智已经告知过他。
若是眼前人是原来的林悠,那他还会信她这几滴眼泪,可此林悠并非那个林悠。
“可朕听闻,德妃的那个四弟,并不是朱尚书的亲生血脉。”
清幽的声音入耳,林悠的低泣不由一顿。
【卧槽,这个,他都知道了?】
【朱尚书不是没将这事公布吗?他怎么知道?】
【虽然朱府中,人人都叫朱四羽野种,但在外面他们都绝口不提的,因为朱尚书这个变态色胚,严重警告过他们。】
【嘶,该不会是那两个护卫这几天在府里听到了,秘密传消息给他了吧?】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想到这个,林悠越发的气了。
【那两个护卫真是的,好歹他们也是本宫明面上的人啊,有消息都不第一时间告诉本宫,竟然先告诉沈景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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