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黄远气急。
他以为宋凝会站在他这边,与他同仇敌忾的。
结果这傻东西,竟然还帮着林悠说话!
真是没见过这么傻的东西。
“对,娘娘是魁首,魁首……”
众少女附和着。
今天这比试,她们输得心服口服。
试问,哪个朝代,有像娘娘这般气度,能把她们当做妹妹般的来引导。
盘雪目光里的妒火近乎喷出。
翰林院老院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公布了总分。
众人平息听着。
少女们甚至是在心中祈祷着,林悠是最高分。
在听到最高分就是她们娘娘时,开心得差点跳了起来。
宋凝也笑了。
她的分数比林悠低了两分。
但这个分数,已经让她很骄傲了。
有种和娘娘并肩作战的感觉。
“魁首,悠贵妃。”
主持官的话音落下,众人就齐齐鼓起了掌。
林悠看着大家为自己高兴的样子,心里不禁流过一抹暖流。
黄远身形晃了晃,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一步。
完了,他们赌输了。
他们要跪荆请罪了。
“镇定点。”旁边的卢禀扶了下他。
黄远看着他没有丝毫波澜的神色,气不打一处来, “镇定什么镇定,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和娘娘打赌的事?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得给她跪荆请罪?”
“不就是跪荆请罪嘛,像娘娘这般有勇有谋的,我心甘情愿跪她,臣服她。”
卢禀还是方才那句话,把黄远气得想要晕过去。
“你可别像娘们一样装晕,不然连我的脸都被你给丢了。”
卢禀直接掐灭了他的心思。
“你……”
黄远气得一把甩开卢禀的手。
“老院长,记录着南疆蛊曲的古籍取来了。”
方才被吩咐回翰林院的人,拿着个黑色匣子,递给了他。
之前没能听到林悠心声的部分人,心惊又疑惑。
老院长怎么突然谈起南疆蛊曲了?
还专门拿了书过来。
而听到心声的部分人,却是都期待了起来。
很明显,老院长是要证明盘雪弹的是南疆蛊曲。
果不其然,老院长拿到后,就翻阅了起来,随后看向沈煜, “煜王,盘雪是用您府的名义参加的女式吗?”
沈煜拧眉,莫非老院长手中拿着的古籍,有记录南疆蛊曲么?
是的吧,不然副院长不会让他派人去跟着。
若是承认了此事,那可能会牵连到他。
但盘雪报名的事情,的确是用煜王府名义,这他推辞不了。
所以,只能点头。
老院长又问, “那煜王可知盘雪弹的是何曲?”
沈煜装作满头雾水的摇头。
“那盘雪可是常在府中练今天弹的这首曲子?”
沈煜眸子微敛。
他们已经知道盘雪弹的是南疆蛊曲,若是他回答有,那他就得蹚了这趟浑水,所以还是只能摇头, “未曾听过。”
盘雪瞳孔微震,心揪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王爷这是想要与她撇清关系吗?
让她独自面对这些人的制裁吗!
“这不太对吧,既然盘雪是住在煜王爷你府中,又是临近比试,不可能没在府中练过曲吧?”
林悠慢条斯理地插了话,沈煜冷然地瞥了眼她。
盘雪抢先开口, “是民女怕叨扰王爷,才没在府中练曲。”
与其看他冷漠地跟自己撇清,不如自己主动撇清,才能让自己不那么伤心,这也是在变相的保全王爷。
她本就输了比试,让王爷失望,若是再拉着他一起,让他被抓到了把柄,那王爷就真的该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她只有王爷了,她不能失去他,她要想方设法的拴住他,自己才能实现皇后之梦。
不,是做女皇。
既然林悠能坐得上金銮殿的龙椅,受文武百官朝拜,与文武百官议政,那自己也能。
她要将林悠狠狠地踩到泥地里,让她看着她是如何坐上那位置的。
“那煜王可听说过南疆蛊曲?”老院长又问。
沈煜点头, “小时候听过父皇谈及,但年纪尚小,也只依稀记得这几个字。”
这事情,是父皇与他们几个兄弟一同讲的,若说不知道,那沈景安定然会发现不对劲。
但自己那时确实还小,这么说,倒也能蒙混得过去。
“那就请煜王爷看看这本古籍,是否能想起来什么。”
沈煜接过看完,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方才盘雪姑娘弹的那首曲子,便是南疆蛊曲。”
老院长浑浊的目光浮上冷意,睨向盘雪。
盘雪惶恐,“南僵蛊曲,怎么可能?”
“这是民女之前在黑市买的曲子,那人说这曲子很好听,正好要参加比试,民女又没有选好曲子,方才选了此曲,但那人并没有告诉民女,这曲子是南僵曲啊!”
“民女未曾听说过南僵曲,便练习了,若是知道是南僵曲,就算是给民女一万个胆子,民女也不敢弹啊。”
林悠勾唇笑了,盘雪这不见棺材不承认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呐。
她启唇, “那你的侍女当时应该在场吧?”
侍女在,那就能听到盘雪练的曲子,就能有被蛊惑的症状。
盘雪想说没有,但被林悠打断, “你可是煜王未来的夫人,煜王能让你未过门就住在府中,那他定是给你安排了好几个丫鬟服侍吧?”
盘雪被堵的哑口无言。
“来人,把方才伺候盘雪的那几个丫鬟押住,稍后审问。”
“现在,我们说一说棋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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