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哈哈……”
李芳华黑着脸走后,林悠再也没能忍住,倏地就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
炎鲁笑到肚子疼。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皇上这么损的呢,能不笑掉大牙吗?
哈哈!
洪公公努力憋着,没憋住,到墙角蹲着去笑了。
大丫还是个倔强的,憋得又像哭,又像笑的。
而炎智,默默走了出去。
走出老远,却还能听见笑声的李芳华,气得差点就要折返,被理智的属下给拦住了。
好一个安皇,竟然敢如此羞辱本将军,待本将军拿下沈贤,夺你皇位,看本将军怎么收拾你!
亏她方才还觉得,他至少还有点卖相,可以取悦自己,结果,敢说她黑,敢说她丑……
呵呵,不就是废物一个么!
本将军还不稀罕呢!
彼时,婵宫。
“娘娘,你,的手,怎么了?”
婵妃贴身宫女,正在给婵妃沐浴擦身子,忽而看见她的手背上,蠕动了起来,便颤着声疑惑问。
闭着眼小憩的婵妃闻言,这才幽幽睁开了眼看,但却是什么也没有,她当下抬手就给了宫女一个巴掌。
“敢吓本宫,来人,将她的嘴给本宫掌烂了。”
上次,宫女也说了一次,但是她看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任何异样。
“娘娘,是真的,奴婢真的看见您手上有个东西在蠕动啊,难道娘娘没有感觉到吗?”
被拉住的宫女,努力解释着。
话音刚落,嘴巴就被有力的嬷嬷,使劲扇打着。
婵妃闭上眼,继续享受着。
前几日,她也时不时的感觉到,自己体中好像有只虫子在爬着,可是很快就又没有了。
所以,这肯定就是这些宫女,吓唬她的。
见她没了太后的宠爱,又没有皇上的宠幸,这些下贱东西,就千方百计的想让她不快活。
呵呵,等着吧,等她怀上皇上的孩子,这些人就得闪瞎了眼。
没准,已经开始有了呢。
这几天,她总是感觉很容易困倦,很是贪睡。
等再过几天,再请太医来诊脉看看。
“啊!”
正美滋滋地想着,耳边又是宫女的一声惊叫,这下直接把婵妃吓得白了脸。
“娘娘,真的,是真的,你手臂上有东西在蠕动,像,像是只虫子!”
那宫女已经被吓到退开了老远,婵妃见宫女那白到近乎发青的脸,心头也突突地跳了起来,目光缓缓地看向自己的手臂。
下一秒,她失声尖叫起来。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会这样?”
“啊!”
这次,婵妃看见了自己的手臂皮下,有只指盖般大的虫子,在蠕动着,她吓得猛甩着自己的手,试图将那虫子给甩掉,再看,确实消失了。
她的心缓缓平复了些,但依旧恐慌不已。
“都傻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扶本宫上去啊!是想都掉脑袋吗!”
刚刚那虫子,大家都看了个清楚,这会也都是被吓得不行,一时间都没有人敢上前扶婵妃。
婵妃气得破口大骂, “好得很啊,敢不服从主子,待会本宫就赐你们吃虫子!”
让她们变得跟自己一样,让虫子也在她们身体里面爬。
闻言,众宫女和嬷嬷们,这才忙上前来扶住她,见她手臂上真的没有了那蠕动的虫子后,她们提着心,这才放下来许多,但目光还是会,时不时的忍不住瞥去。
生怕那虫子,悄无声息的就爬到她们身上。
“快去太医院,给本宫宣几个太医来。”
宫女忙依言跑去找人,结果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朝着婵妃瑟瑟发抖着道: “娘娘,殿外有禁军守着,说是没有大碍,莫要去太医院叨扰了,太医和御药院的大人们,研制天花方子。”
“岂有此理,一个方子而已,能有本宫的命重要么!”
说罢,婵妃就亲自跑到殿外闹。
“请问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禁军没有放她,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过问,还是说你懂医术么?”
婵妃整个人已经炸了。
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妃子该有的仪态。
不认识的,还以为她是个疯婆子。
“属下确实略懂一二。”
“哼,那你说,本宫手臂皮下为何有虫子在蠕动?”
禁军闻言,眉眼顿时拧起,一副凝重模样。
“别给本宫装,本宫最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医师摆这种死鱼表情,晦气得很。”
禁军被她吼得耳膜差点穿孔,只得不太确定的道: “娘娘,你这,有点像蛊呐!”
轰--
此话一出,婵妃整个就如被雷劈了的鸡般,愣在了原地。
“为了以防万一,娘娘还是找太医来,看一看吧?”
禁军弱弱提醒。
“不,不用,不可能会是蛊的,是本宫看错了,一定是本宫看错了,那或许只是肿了而已,对,只是被虫子咬了,肿的而已。”
婵妃自顾自说着,慌的不行,说罢,她阴狠地睨向跟前的禁军守卫, “今晚的事,不许胡说,不然本宫和本宫的父亲许国公,绝不会轻饶了你。”
“是,属下绝不会多言。”
闻言,婵妃这才慌忙折返回婵宫。
“小鱼,我之前给父亲捎去的信,父亲还没有回吗?”
回到婵宫,婵妃坐立不安。
“还没有。”宫女弱弱摇头,声音都发着颤。
跟着这样一位阴晴不定的主子,她们随时都会受到折磨。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蛊……”
婵妃猛地打住脱口的话。
“不行,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给父亲捎信,让父亲进宫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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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乾宫,沈景安收到禁军的消息后,搁下了手中的奏折,好看的薄唇缓缓勾起, “等她再崩溃几天,再让许国公进宫见她。”
自从母后入宫后,待许国公很是不薄,他们父女两却背叛他和母后,那便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芳华将军那边也开始有动作了。”
炎智再次开口。
沈景安掀起眼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方才属下看见,她身边的姑姑,在驯一只喜鹊。”
沈景安眸光微凝, “然后呢?”
炎智摇头。
“继续盯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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