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自取其辱
“原来是这样。”陆执想着婉婉婚礼当天的场景，忽然有些后悔太早离席了，若是他能多待一会儿，说不定真得能遇到刚回国的许霁月。
婉婉和魏旭在人群中搜寻熟悉身影的表现不是装出来的，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许霁月已经回来了。
“你最近好像总是出现在早教中心。”许霁月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陆执心知她不是在关心他，但哪怕只是一句敷衍，他也愿意用最真诚的态度去回应，权当是为过去赎罪：“我是为表弟家的孩子去的，你应该已经认识汤圆和糯米了吧？”
这些事已是避无可避，与其等许霁月质问他动机，倒不如他先把自己的行径说个明白：“你大概很难相信这是巧合，但最开始的时候，我真得不知道你会在那里，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陆执见许霁月没有表现出反感，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答案不言而喻，不过是他不见黄河不死心罢了。
许霁月开了口，说得并不是反驳的话：“如果你问的是婉婉姐最近的表现的话，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是我不许她把我的行踪告诉你的，包括你给她打电话时，她也问过我的意见。”
婉婉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简直就是夹心饼干，但她到底是跟许霁月更亲近，非要选一个人来帮的话自然是选许霁月，哪怕是陆执也对她无可指摘。
话说得就剩下一层窗户纸，再追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陆执跟个木偶似的点了头，附和着说：“我明白的，你有你的考虑，愿意理会我才是真得想不开，婉婉姐做得没错，她是真心为你考虑。”
陆执语无伦次的赞同了许霁月一阵，讨好之意溢于言表，明显得他自己都觉得过于做作。
许霁月忍不住打断道：“我没有问你的看法，只是不想再牵扯旁人罢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时间有限，你还有别的事要问么？”
这话直白的让人没法接。
陆执放弃了自欺欺人，垂头丧气道：“当然有，如果我重申自己一开始真得没想再打扰你的生活，你会信么？”
他直勾勾的看着许霁月，从她眼眸中清清楚楚的瞧见了自己此时的模样，狼狈又卑微，看起来几乎不怎么像他了，偏偏这就是他内心真实写照的具象化。
许霁月干净利落的说：“我信。”
陆执目光一震，嘴唇翕动着想说些什么，可还不等他出声，许霁月已经又说：“但这改变不了什么，你已经坐在我面前了。”
“对不起。”陆执深感愧疚的抬手半遮住面庞，自觉没脸见人一般说，“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这理由单是说着就让他觉得十分可笑。
许霁月似是懒得质疑，宁可观察汤粉店里的新装潢也不愿多说什么，这让陆执无法不感到惶恐，不惜找了个最无聊的话题试探她的态度：“你觉得这家店现在看起来怎么样？我上次来真是吓了一跳。”
话题是随口找的，真论起来却也是件伤心事，承载着他跟许霁月回忆的地方大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了，仅有的公寓还是他特意维持才没有变。
“挺好的。”许霁月态度平和，只是在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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