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这种事情体会一次就够了
李秘书和莹莹听得都是一愣。
在他们的一贯印象中，勤工俭学这样的事不过是课余时间的点缀，以及让简历变得更好看的台阶罢了，怎么会有人忙到让自己连休闲娱乐的时间都没有？
许霁月早在上学的时候就习惯了来自旁人的疑惑，这会儿面对两张满是好奇，并无恶意的脸，云淡风轻的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我家里条件不好，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要想办法自己去赚的。”
李秘书和莹莹不约而同的更吃惊了，他们打量着她身上过尽千帆后独有的淡然气质，以为这是见够了世面后才会有的附加奖励，从未想过她竟然是在经济窘迫的环境中长大的。
许霁月看他们不信，轻轻将手伸在桌子上，解释说：“我打工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担心我经验不够，干不好活儿的老板，但只要我把手上的茧给他们看一看，他们马上就会放心的选择我。”
她指腹和虎口处有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茧，这跟刻苦学习的学生因为不停写练习册而被笔磨出了的茧不一样，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而消失的。
莹莹看了眼自己的手，登时不好意思起来：“季老师，我之前听说你是出国留学回来的，还以为你生活得很轻松，真是对不起。”
许霁月面对她的愧疚，不以为然的笑了：“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难过的，只是想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不会玩罢了，再说了，从前再怎么不好过，等我完成学业后也好过了，何必放在心上？”
恐怕也只有真正经历过苦楚的人才能说得这样简单了，莹莹看着她，简直像看到了人生导师般崇拜：“出国留学费用很高的，就算是公派也要想办法解决生活费，季老师你真厉害。”
李秘书看着俨然成了许霁月迷妹的莹莹，心中的疑惑多得快要变成蜘蛛网。
这不应该啊！
陆家从来也没有家道中落过，陆执更是板上钉钉的陆家独子兼继承人，从他对陆董事长为数不多的记忆来看，这也是位关怀儿子生活的慈父。
如果陆执真得跟季老师有过一段，她不该过得这么辛苦才对。
两年零三个月的时光足以让许多曾经还沸沸扬扬的热门新闻降温到无人问津的地步，更何况是在陆家有意公关掉的情况下。
李秘书几乎是跟陆执同一时间进入的陆氏集团，并且在同年成为他亲自挑选的心腹，自然是对那些青涩的过往一无所知，就连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的事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每年会消失几天。
这会儿许霁月的过往出乎意料的与预想中的不同，让他想问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忽然灵机一动，把注意力落到了骰子身上。
“好了，咱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李秘书忽然热络起来转移话题说，“还是先看看这个骰子怎么玩吧，光看大小好像也没意思，不如定个惩罚措施吧？”
莹莹立刻接话：“说得也是，那就猜错了的人喝酒或者回答一个问题好了。”
桌上的道具颇为丰富，除了骰子外，还有一摞玩真心话大冒险用的卡牌，这会儿被她拿到手里充分利用了起来。
许霁月闲着也是闲着，加上从前并未玩过类似的游戏的缘故，捧着热红酒玩了起来，结果运气不佳，一上来就猜错了，只好抽出一张卡牌看着上面的问题答道：“一个。”
莹莹看了眼卡牌上的问题，表情比先前还惊讶：“季老师，你竟然只谈过一次恋爱？”
许霁月颔首：“这种事情体会一次就够了。”
她捧着杯子啜饮了一口热红酒，看起来无悲无喜，只是目光不由自主的往远处根本看不清的红枫林里落了落。
莹莹难以置信的问：“季老师，是不是因为你太忙，所以才把追求者都拒绝了？”
许霁月笑着摇头：“你也太高看我了，我那时候根本就没几个追求者。”
这倒是实话，毕竟学生时代凡是想接近她的男生全都被陆执用各种各样的法子给挡了，别说是追求她了，就连想在她面前表白都是不可能的。
莹莹跟着摇头叹气：“你身边的男生也太眼瞎了，再不然就是胆子太小，放着你这么个大美女都不敢追求，我这样的都能把追求者按照十二生肖排序呢。”
许霁月笑弯了眼睛问：“那你现在选了哪一个？”
“当然是一个都没选。”莹莹两手一摊，果断表示，“大家也就是上学的时候热络，毕业之后立刻就各奔东西了，现在顶多就是有当年的备注，旁的联系根本就没有。”
许霁月若有所思的想起了她最不愿回忆，却又忘不掉的过往，喃喃了一句说：“是啊，学生时代的感情是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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