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和张秘书带着人来到易默成的住处。
此前,影佐将军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也来到了这里。
他和易默成都想知道事情的结果。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
夜间,山脚下的温度很低。
但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更低。
易默成的脸仿佛结了冰似的,都僵硬了。
因为,他虽然待在房间里,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的枪声。
没有枪声,就意味着没有战斗。
没有战斗可能意味着都没有发现敌人。
在焦急的等待中,方平、张秘书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易默成看他们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
完了,肯定没有抓到破坏者。
“将军阁下,老板!”
张秘书打了声招呼,一脸的惶然。
他和方平可是始作俑者,慌是自然的。
但是,没有抓到敌人,这种慌也是正常的。
“说吧,怎么回事?”
易默成冷着脸问道。
“经过我的调查,敌人对五号楼,也就是男宾楼实施了重大的爆炸,致使五号楼垮塌了大半,差不多成了一堆废墟。所以,住在里面的人无一幸免。”
易默成的脸重重的抽搐了一下,“所有人?”
“是的!”
张秘书说道,“抢救工作还在进行中,但目前没有找到一个活口。”
“日方机关的人员也是住在里面的?”
“是的。”
张秘书低下头,“包括特高课的人员。”
“混蛋!”
易默成大骂了一句。
说实话,这个后果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影佐将军的脸黑得像炭一样。
这样的损失也远超他的想象。
不过,想起之前那剧烈的爆炸,也可以理解了。
“你接着说。”
易默成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的心已经跌到了谷底。
“老板,除了五号楼被炸之外,还有几处围墙也被炸开了几个口子。”
“你是说,对方是从这几个口子逃了?”
“大概是这样的,派了人出去搜捕,但是没有结果。”
方平说道:“老板,那可能是对方制造的假象。”
“什么意思?”
“老板,你想,对方能把一栋大楼炸塌,说明,他们使用了大量的炸药。能把这么多炸药带进来,恐怕没有内鬼的接应是不可能的。”
“内鬼?”
易默成眯了下眼睛。
其实,他已经想到了,但是内鬼会是谁?
昨天,他已经试探了马国璋、胡军杰和眼前的王天目。
当然,那只能证明他们三人没有被人冒充,但不能说明他们没有问题。
“老板,根据目前的线索,内鬼可能就是老胡,应该还有老马。”
“老胡和老马?”
易默成睁大了眼睛,“老王,他们可是76号的高层干部,你可不能信口胡说,我也不可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先去把他们找过来。”
旁边的影佐问道:“默成君,老胡和老马是指胡军杰和马国璋吗?”
“是的,将军阁下。”
易默成说道,“这二人跟随我多年,我不相信他们会是内鬼。老王,赶紧把他们叫来。”
方平咧咧嘴,“老板,他们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易默成一脸愕然,“什么时候不见的?”
方平说道:“晚宴过后,老张不是让我们三个先回去休息,然后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吗?我就和他们俩回了住所。我和他们约好,回房休息一下,十五分钟后就出去。我就回房泡了一杯茶,喝了茶之后,我就去叫他们,结果,他们俩个已经不在房里,不知去了哪里。”
“于是,我就出去寻找。大楼外面的人告诉我,他们并没有看到老马和老胡离开,也许是他们没注意,也许是老马和老胡故意避开了他们。”
“于是,我就继续寻找,后来,有人告诉我,他看到老胡开了一辆车出去了。我想,既然他出去了,可能是去外围查岗了。于是,我就没有找他们了,我就在基地转悠,检查防卫工作。”
“后来,爆炸发生了,我不是遇到你了吗?然后,我又去搜捕敌人。最后,我跑到最外围的哨卡那里,结果,一打听,我才觉得不对劲。”
方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从二科的人那里了解到,在爆炸发生之前,胡军杰的确开车出了基地,他一连过了几道哨卡,最后把车开了出去。他的车里面还坐着其它人,但是,一科的人看得并不清楚,也没有询问。”
“之后,他又开着车回来了,但是车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但现在的情况是,整个基地都找不到胡军杰,也找不到马国璋。两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秘书说道:“我问过了监视五楼的人员,在爆炸发生前后,他们都没有见过老胡和老马,也就说是,他们俩人事前并没有进入五号楼。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死于爆炸中,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失踪了。爆炸发生后,他们就没有露过面。”
“他们的房间找了没有?”
易默成有气无力的问道。
“找了。”
方平说道,“没有人。现在的猜测是,老胡和老马就是内鬼,在爆炸发生之前,他们已经把敌人用车给送了出去。爆炸发生后,他们又趁乱离开了。“
张秘书说道:“老板,虽然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二人就是内鬼,没有他们的帮助,对方如何混进来?如何把那么多的炸弹带进来?只有他们这样级别的人,才能做到啊!”
易默成的目光扫向一科和二科的副科长。
那两个人吓得直哆嗦,连声说道:“老板,我们不知道啊,真不知道!”
影佐将军黑着脸站了起来,“默成君,这样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我现在就离开这里,你真是太令我太失望了!”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就大步走了出去。
易默成全身冰冷,如同跌进冰窖一般。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下玩大了,把自己玩进去了。
几十条人命,全是亲日分子,还有日方机构人员包括特高课人员。
他如何面对各方面的责难?
恐怕,南造云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本打算利用誓师大会,捉住女子小队,体面的退场。
现在,全身而退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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