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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3章 怨念


钟老本来也不相信他们俩会搞到一起,听了二人的表态只能是更放心,道:“我知道,我对你们俩都很放心。要不是少龙说得跟真的似的,我都不跑这一趟。说起来真不可理解,他为什么要陷害你们?这样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秦阳试着分析道:“他今天屡次对我示好,目的应该是让我在您面前帮他说好话,但我都拒绝了,所以他可能恼羞成怒,陷害我一波让您厌恨我。但如果说他布置这么大的一个局,只是为了报复我这么个小角色,又不太可能,所以是不是还有报复黛龄的心思在里面?”说罢看向钟黛龄。

钟黛龄蹙眉道:“虽然我一直不喜欢他,但跟他也没什么冤仇,他报复我干什么?”

钟老摆手道:“不用多想了,回头我问问他,让他说个清楚,再让他爸狠狠教训他一通,还要让他跟你们两个赔礼道歉。他做出了这样卑鄙下流的事情,决对不能轻饶了他。”

秦阳道:“不用了吧钟老,他怎么说也是国祥大哥的孩子呢,又是黛龄的堂哥,数落他两句,让他长个记性就行了,不用特意教训他。”

钟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快别帮他说话了,就是因为他从小到大每次犯了错都有人护着他,他才愈来愈肆无忌惮的。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早点休息。”举步走向门口。

二人赶忙追上去,一左一右的搀扶住她,把她送到外面车里,目送她乘车远去后才返回家中。

“刚才你说什么,跟谁好也不可能跟我好?你这话有点伤人自尊呐。”

回到家里,秦阳调戏了钟黛龄一嘴。

钟黛龄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说:“彼此彼此,你对我那句‘没兴趣’,不也一样伤我自尊?”

秦阳苦笑道:“可我不是已经改口了嘛,现在我对你非常有兴趣!”

钟黛龄一边收拾餐桌上的残羹冷炙,一边冷笑道:“晚了,你已经让我记仇了,再改口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不是有妇之夫嘛,怎么能对我有兴趣呢?”

秦阳听了就笑,只觉这丫头是越来越可爱了,上前跟她一起收拾。

二人收拾完后,秦阳回到沙发上,继续盯着监控画面,却见画面上那扇单元门附近一个人影都没有,在夜色与灯光的明暗交织下,显得分外冷清。

钟黛龄随口问道:“还没发现他的行踪?”

秦阳嗯了一声,道:“刚才不是有事来嘛,没有盯着,就算他出门了也不知道。我现在开始盯,等过了明天,后天早上我去取回摄像头里的内存卡,看看监控录像里有没有拍到他。”

钟黛龄道:“既然能看监控录像,那你还用时刻盯着?”

秦阳道:“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啊,顺便考虑一下,抓到他以后我怎么押送他回国。”

钟黛龄扁了扁嘴,没再理他,上楼去了,过了会又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医药箱,走到他身边坐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碘伏瓶,用自带的夹子从瓶里取出一个碘伏棉球。

秦阳一怔,随即想到什么,道:“不是吧,你还要亲自给我消毒?”

钟黛龄淡淡地道:“你以前给我治过伤,今天我帮你消毒不是应该的嘛。这猫头鹰的喙脏得很,经常吃一些老鼠啊蛇啊之类的带有细菌的动物,还吃腐尸,所以啄伤了必须要消毒。”

秦阳心头一甜,笑着解开衬衣。

钟黛龄等他露出伤口,便夹着那个碘伏棉球凑到伤口上,上下左右均匀涂抹,来回消毒。

秦阳得美人亲自服侍,心里快活得意,都美到天上去了,再近距离欣赏着她的绝代姿容,更是逍遥惬意,估计这时候就算升他当市长,他也无暇考虑。

“不是说了嘛,别对我有兴趣,还盯着我看什么?”钟黛龄余光留意到他盯着自己的脸,忙里偷闲打趣了他一句。

秦阳忍不住笑起来,道:“我这不是在尽量补救嘛,好尽快消除当初那句没兴趣给你内心造成的挥之不去的怨念。”

钟黛龄给他消毒完毕,将棉球丢到垃圾桶里,又把碘伏瓶放回医药箱,整理好之后才转头觑着他道:“你盯着我这张脸看上一会儿,就能消除我内心的怨念了?”

秦阳笑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钟黛龄饶有兴致的想了想,道:“去我家附近的健身馆,那里有擂台,跟我正经打一场。”

秦阳早就想输给她一场了,不然会让她一直惦记着的,于是欣然点头,起身道:“走吧,陪你玩玩。”

钟黛龄见他答应,好不高兴,眼瞅着喜上眉梢,就跟过年似的,跑到楼上换了身短衣短裤,又拿上自己的拳套护具,到楼下将拳套递给他,道:“你擅长散打,拳脚很厉害,就戴上拳套,免得伤到我。我长于柔术,要用手抓扭的,就不戴拳套了,只穿上护具,抗击打一些,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秦阳笑着点点头,心说可爱的丫头,你非要这么较真吗?

二人开门出去,走向南边不远处的一座健身馆,却谁也没留意到,夜幕下的对面路边停着一辆熄了火的银灰色丰田轿车。

车里,有三双眼睛透过贴了膜的车窗玻璃,凝望着钟黛龄与秦阳步步远去,其中一人还是拿着带夜视功能的望远镜看的。

等到二人消失在视线中后,那个拿着望远镜的人放下望远镜,露出了一双狭长的三角眼,这双眼睛本来就很细小,眼珠又不大,眼中大部分都是眼白,因此看上去更加的阴鸷可怕。

此人一脸奇怪的喃喃自语道:“那个小子,很像是当日和姓钟的小贱人一起袭击我们的那个死仔呀。”说的却是粤语。

后排座上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汉子,脸容凶恶,嘴上有道深刻的刀疤,搞的嘴唇跟裂开似的,十分可怖,闻言问道:“军师,先不要说那个衰仔,刚才那丫头是不是姓钟那个小贱人?”

那三角眼军师点头道:“没有错,就是她,我看得真真的。”

驾驶位上的司机道:“本来也不会有错的呀,我在星国住了二十多年,三教九流谁不认识,打听来的消息还能有差?不过我建议你们不要报复她,报复她又有什么意思,只能出一口气而已,还不如绑架了她,让钟家支付一大笔赔偿金呢,既能出气,也能捞到实惠。钟家是星国四大富豪之一,随便勒索一下也能赚个几亿新币啊。”

那军师满脸不悦,道:“胖头哥,我们新龙会可是正经帮会,从来不搞绑票,真要是搞了的话,和那些下三滥的绑匪有什么区别?以后传出去,会被兄弟帮派耻笑的,我们哪里还有脸面见人?”

后面那刀疤嘴也道:“对呀,而且我们兄弟的仇就不报了吗?胖头哥你要知道,就是这个姓钟的小贱人,连带那个衰仔,一共害死我们两个兄弟,重伤三个,受轻伤的无数。这么大的仇,我们必须要将他们抽筋扒皮、千刀万剐才能出气,要他们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原来这个军师和刀疤嘴来自于米国费城的新龙会,一个是会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一个是会里最能打的双花红棍,二人这是带着两个小弟飞到星国报复钟黛龄来了。

敢情在一个多月前,钟黛龄和秦阳先是在费城唐人街的李园里面,联手重创了新龙会,后来又粉碎了新龙会的报复行动,令其三名成员受伤的受伤、入狱的入狱,而这无疑加深了与新龙会之间的仇恨,同时也深深激怒了新龙会的老大洪爷。

洪爷在第一次上门报复失败之后,很快发动了第二波报复。可惜彼时钟黛龄已经人去楼空,不在原来的公寓里住着了,洪爷派出的杀手无功而返。

洪爷随后派人调查钟黛龄的下落,这一查就查了半个多月,方才得知,钟黛龄搬回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宿舍里住着去了。洪爷再胆大再心黑,也不敢公然派人去大学校园里报复钟黛龄,只能派手下在学校门口监视,打算趁她外出的时候找机会杀掉她。

可惜钟黛龄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极少外出,偶尔外出也是跟一堆老师学生在一起,新龙会的杀手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再之后钟黛龄顺利毕业,一天也没在费城多留,立马就回了星国。

等洪爷派人打听到这个消息后,怒不可遏,将盯梢她的几个小弟臭骂了一通,随后和军师商议了一番,觉得此仇非保不可,不然以后新龙会怎么在社会上混?于是让军师带着会里的顶级杀手、那个双花红棍刀疤嘴,再加上两个小弟,一起赶奔星国寻仇。

军师带队赶到星国后,先联系了洪爷在本地的一个朋友,就是驾驶位上那个胖头哥。洪爷和胖头哥最早都在港岛混,属于同一个帮派新和义,后来一个去了米国发展,自己搞了一个帮会新龙会;一个到了星国落户,在这里一个华人帮派里面讨生活。

因着这层交情,军师就放心大胆的向胖头哥求助,让他帮忙查出钟黛龄的家庭住址。而胖头哥也果然不愧是地头蛇,几天时间就把钟黛龄的家世、工作和住址查了个清清楚楚,今晚这是带军师几人过来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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