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你在做什么?”
高灿刚抓住秦阳手臂,还没来得及拽着他走,走廊深处忽然响起钟黛龄的质问声。
高灿和秦阳同时转头看去,见衬衣短裙OL穿扮的钟黛龄,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黛龄啊,呵呵,你不忙啦?”
高灿见她过来,忙面带笑意点头哈腰的跟她打了招呼,完全不因为自己是她的亲姑父,就对她端着长辈的架子。
秦阳由此可以看出,他这个钟家的女婿,在钟家并没有多少地位,所以他也只能跟自己这个外人耍耍威风,也没理会他抓着自己的手臂,只是笑吟吟的瞧着钟黛龄这位美女大小姐走过来。
钟黛龄长发三七分,层次分明的披散下去,黑亮直顺,有若悬瀑,俏脸上略施淡妆,黛眉星目,面白唇红,美艳之外透着几分高冷,颀长健美的身姿在那套OL套装的掩衬下,更加的曼妙动人,裙下那双裹着黑丝的美腿修长笔直,简直无可挑剔,而脚上那双黑色的高跟鞋,更是拔高了伊人的身姿与气质。
如果有谁不知美女白领是什么样子的,那现在从钟黛龄身上,就能得到最完美的答案。
在这一刻,女白领的气质、轻熟女的韵味与美女的风范,全部体现到了她一个人身上。
秦阳这还是第一次领略到她的公务风姿,心中惊艳不已,完全不敢相信,昨晚上那个风浪的小妖精跟眼前这个端庄冷艳的美女总裁助理是一个人。
钟黛龄脚步很快,顷刻间走到二人身前,抬手一把扯开高灿抓着秦阳的那条手臂。
高灿微微受惊,退开两步,看着钟黛龄的举止表情,心头打了个冷战,突然意识到,秦阳可能没有撒谎,他还真是找钟黛龄来的。
钟黛龄语气温柔的问秦阳道:“你没事吧?”
秦阳笑着摇摇头,道:“没事,在你家的集团我能有什么事。”
钟黛龄脸容冷肃的转向高灿,质问他道:“高总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抓着我朋友的手臂?”
高灿赶忙告秦阳的状,以免除自己的责任,道:“不怪我啊黛龄,你听我解释,我事先可不知道他是你朋友……”将自己出门撞到秦阳、质问他来意、被他顶撞、要拉他去找保安理论的前后始末,细致讲了一遍。
当然,他说的全是有利于他自己的话,不利于己的话就不说了,比如他就有意忽略了秦阳说来找钟黛龄那一段不提,并夸大秦阳的态度之恶劣以及目的之不纯。否则若被钟黛龄知道,他不相信秦阳的话语不说,还要扭送秦阳去见保安,那他今天就惨了。
尽管他名义上是钟家的姑爷,可实际上因为他老婆钟秀琴在钟家地位不高的缘故,也连带他这个女婿在钟家没有什么地位,别说远不如钟国祥兄弟了,就连钟少龙、钟黛龄这些三代子弟都及不上。
“高总,你挺会避重就轻、损人利己啊。只说我擅闯这一层和顶撞你,不提你在明知我是来找黛龄的前提下,还要抓我去安保中心。嗯,不得不说,你这个企划中心的总经理威风得很,我看比董事长和总裁还要威风呢。”
被高灿当面耍了通婬威,秦阳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张嘴就将他最大的罪过讲了出来。
高灿瞬间红了脸,辩驳道:“黛龄,你可千万别听他的呀。是他先侮辱我和你小姑,我才要带他去见保安。”
秦阳淡淡地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不辱我,我辱你们两口子干什么?”
钟黛龄质问高灿道:“先不说你们互相侮辱的事情,就说他已经声明是来找我的,高总你为什么还要抓他去见保安?你做这件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跟我打个招呼?”
高灿登时无言以对。
钟黛龄道:“他叫秦阳,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奶奶的好朋友,是我们钟家的贵宾,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秦阳已经知道两人是姑父与侄女的关系,不想让钟黛龄因为自己跟亲姑父闹翻,反正高灿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便打圆场道:“行了,高总也没怎么样我,就这样算了吧。”说着给钟黛龄使了个眼色。
钟黛龄这才放过高灿,没再理他,对秦阳道:“走吧,先到我办公室坐一下,我再带你参观总部。”说着带他前行。
高灿见这个侄女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打压自己,丝毫不给自己这个姑父面子,气得怒火冲天,怒哼一声,回到屋里,给老婆钟秀琴打去电话告状……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也不用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让你这位小姑父下不来台啊。”路上秦阳小声说道。
钟黛龄撇撇嘴,道:“你知道什么,我这个所谓的小姑父,除去长相还拿得出手外,其它全是一塌糊涂,说是废物有些夸张,但也差不了太多。要不是因为他是我小姑的老公,根本当不上这个企划中心的总经理。我们一家人全都看不起他,我奶奶和我大伯经常数落他,所以我也不用跟他客气。”
秦阳道:“话是那么说,你平白无故得罪了他,也就等于得罪了你小姑,往后就会引发不合。”
钟黛龄再次撇嘴,显得很不以为然。
来到钟黛龄的办公室,秦阳小坐了一会儿,等钟黛龄忙完手头工作后,便被她带着在总部里面参观,一路看下来,也开了不少眼界,长了不少见识。
参观完要吃午饭的时候,钟秀琴突然怒冲冲的跑到总部里面,找到钟黛龄和秦阳开始兴师问罪,先辱骂秦阳道:“你个下等国家来的下等狗,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在我妈家里,你勉强还算是个客人,可到了我家集团里面,你屁都不是!我问你,你凭什么上到第八层?谁给你权力上去的?我老公逮着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质问了两句,你竟敢顶撞他,你顶撞他就是顶撞我,就是跟我钟秀琴过不去!就算有人护着你,我也饶不了你!”
钟黛龄冷冷地接口道:“你要怎样饶不了他呀?”
钟秀琴立即将枪口转过来对准了她,喝斥她道:“我还没教训你个死丫头呢,你还敢搭话?这里是集团总部,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他一个外人进来,集团的安保规定上哪去了,啊?让你吃啦?你还敢让他直上八层,你当集团是你开的呀?最可气的是,我老公依照规定办事,你居然还敢数落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小姑父呢,你以一个晚辈的身份,竟敢忤逆长辈,有你这样的侄女吗?你爸妈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呀?”
钟黛龄让她训得一阵无语,耐着性子道:“我没数落小姑父,只是质疑他明知道秦阳是来找我的,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要抓着他去见保安。”
钟秀琴黑着脸叫道:“什么质疑,你别捡好听的说了,你就是在数落他,在训斥他。哼,当我不知道嘛,你跟你大伯他们一直都瞧不起你小姑父,所以逮着机会就刁难他欺负他。你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我就要跟你没完!”
钟黛龄问道:“你打算怎样跟我没完?”
钟秀琴指着秦阳叫道:“把这条华国狗给我赶……”
她也就是刚说出这几个字,秦阳已经忍不了了,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钟秀琴当面侮辱为华国狗了,听一次两次还可以接受,还能看在钟老和钟黛龄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总是被她这么侮辱,身为堂堂华夏儿女、男子汉大丈夫,又怎么能忍?
他当即冷斥道:“动不动就下等国家,你祖宗又是哪儿的人?连钟老都时刻不忘自己是华夏人,你作为她的女儿,只不过是托她的福生在星国过了几十年好日子,就瞧不起祖国了?还张嘴闭嘴华国狗,就冲你这数典忘祖的臭德行,你也配说我是狗?真正的狗是你才对,不,你连狗都不如,狗还不嫌家贫呢,你反倒嫌弃自己的祖国。”
钟秀琴听后大怒,脸容一瞬之间变得狰狞起来,抬手就狠狠抽向他的脸,口中骂道:“竟敢骂我是狗,我非得抽死你个狗东西不可!”
她手也就是刚抽过来,秦阳一把抓住她手臂,反向一扭。
钟秀琴啊的一声痛呼,身不由己的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骂我就算了,还要抽我,既然你这么飞扬跋扈,那我今天非得替钟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秦阳四下里看了看,这是在地下一层通往餐厅的过道里,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员工过来吃饭,因此在这里教训钟秀琴不是很方便,不过旁边不远处就是楼梯间,心念一动,押着钟秀琴走向楼梯间,对钟黛龄道:“你等我一会儿。”
钟黛龄刚才听钟秀琴再次侮辱他为华国狗,也是恼火不已,很想抽她,但以侄女的身份又怎能打她,现在见秦阳自己要教训她,自然是乐见其成,抱臂于怀原地等候。
“你特妈的要带我去哪儿?你想干什么?”
钟秀琴气急败坏地叫道,眼看对面不停走来用餐的员工,也不敢大声喊叫,更不敢反抗挣扎,毕竟要被人看穿了,丢人的可是她这个钟家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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