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奶奶……”秦阳刚解释到这里,忽觉“你奶奶”这个称呼不好听,便改口道:“我是钟老去年回家乡祭祖时结识的一个忘年交,我叫秦阳……”
钟大小姐不等他说完就竖起了秀眉,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摊开右手给他,板着脸喝道:“原来那个不知羞的家伙就是你,是你正好,立刻还给我!”
一旁王一飞都看傻了,心说这怎么回事,我原本不是想让好大哥见见我看上的妞儿嘛,怎么一转眼他们俩反倒认识,而且关系比我更熟,靠,这都哪跟哪啊?
秦阳也愣住了,心想我欠你什么呀就还给你,这不是咱俩头一次见面吗?既然以前咱俩都没见过,你又跟我索要什么东西?呆呆地道:“你是认错人了,还是记错事了?我不欠你什么东西吧?”
“你是不欠我的,但是你欠我奶奶的,差不多也算是欠我的!”
钟大小姐先说了句绕口令,然后气势汹汹的质问他道:“我奶奶是不是把她最喜爱的那只黄玉手镯送给你了?”
秦阳略一回忆,点了点头。
钟大小姐忿忿地道:“你知道那只手镯是我奶奶的母亲遗留给她的嘛,先不说价值多少,光是纪念价值就已经无可估量了,要是算上本身价值,就算把你卖十万次也无法抵偿。可是你倒好,我奶奶送给你你就厚颜无耻的接受了……”
“我也不想接受啊,可当时钟老已经回国了,我想还给她也来不及了呀。”秦阳打断她的话,苦笑着为自己辩护了一波。
钟大小姐瞪着他道:“你不要狡辩了,如果你真心想要归还,那你总能找到办法归还的。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我们都没看到你有一丝一毫要归还的表现,这说明你就是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了。既然你这样没有分寸,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客气,你快把镯子还给我!”
秦阳哭笑不得的道:“那只镯子已经给我妈戴了,何况我这趟是来米国出差,没事带个镯子干什么?”
钟大小姐斥道:“我管你那么多,总之你必须还给我,没带就回国拿去!”
秦阳见自己越是退让,这丫头逼得越紧,心说这样下去可是不行,得对她强硬一点了,不然今天怕是不好收场,便嗤笑道:“你好大口气,还让我回国拿去,你当我回趟国跟你回趟宿舍一样简单啊。我告诉你,别说我不能随便回国了,就算我能随便回国,我又凭什么给你拿去?那镯子是钟老送我的,我就算要还,也会还给她本人,你算哪一号啊,我凭什么还给你?”
钟大小姐见他突然开始耍赖,惊得美眸圆睁,像是瞪着天底下头一号大无赖似的瞪着他,辩解道:“你说凭什么还给我,我是她孙女,就是她的代表!何况她那只手镯本来是要传给我的,谁让我是她最喜爱的小孙女呢?”
秦阳鼻间轻嗤,气她道:“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还她最喜爱的小孙女,她真要最喜爱你的话,早就把那只镯子传给你了,还用戴回故乡赠给我?所以啊,你就别跟我矫情了,我更不会给你!”
钟大小姐听了这话无言以对,目光恨恨地瞪视着他,小鼻子气咻咻的,模样倒也刁蛮可爱。
一旁王一飞见她被气成这个样子,心中不忍,对秦阳附耳道:“既然她想要,你就给她呗,回头我送你一个更好的,保证不让你吃亏。”
秦阳表情戏谑的看着钟大小姐,道:“这不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而是她的态度问题!她要是好言好语的跟我要,我说不定还会给她;可她这么蛮横,我又怎么可能惯着她?就不给她!”
王一飞很是无语,小声道:“你就当给兄弟我一个面子好不好?她可是我要泡的美人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吃瘪啊。”
钟大小姐突然呵斥他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在中间充什么滥好人?”
王一飞尴尬赔笑道:“好,我不说了,你跟他谈吧,唉……”
秦阳笑笑,问钟大小姐道:“你叫什么?你是钟国祥的女儿还是谁的女儿?”
“钟黛龄,黛玉的黛,芳龄的龄!”
钟黛龄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但对他态度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凶巴巴的,道:“是你贪得无厌先把我奶奶镯子据为己有的,我对你再怎么不客气都不为过,你还想让我好言好语的跟你要,你有没有搞错?”
秦阳笑道:“行啊,那你就继续对我不客气呗,看我会不会给你?”
钟黛龄被他气得直翻白眼,转开头想了想,蓦地里想到一个好主意,回头兴冲冲的对他道:“要不这样好了,你下场跟我打一场羽毛球,我要是赢了,你就把镯子还给我。”
“可你要是输了呢?”秦阳问道。
钟黛龄摇头道:“我不会输的。”
秦阳打了个哈哈,道:“既然你不会输,我又不会打羽毛球,我还跟你打什么打呀。”
钟黛龄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俏脸微红,道:“那可以玩别的,比如格斗、射击、马术、攀岩、冲浪,只要有一项你能赢了我,我就不跟你要镯子了,反之你就要还给我!”
秦阳听得暗暗心惊,原来这丫头不单单是羽毛球高手,还精通那么多的竞技运动,这是一个豪门女精英啊,甚至都快赶得上女特工了,摇头道:“没兴趣。”
“没兴趣?”钟黛龄皱眉想了想,忽然挑起秀眉,面色暧昧的道:“这样好了,我再多加一项赌注,如果你能在我之前说的几项运动里有一项能赢了我,我可以考虑跟你拍拖。”
旁边王一飞听到这陡然兴奋起来,道:“这条赌约对我也算数吗?”
“没你的事!”钟黛龄看也不看他的答道,双眸只是定定的盯着秦阳。
秦阳呵呵笑了起来,这丫头为了要回那个黄玉手镯,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竟然连色 诱的招数都用上了,可惜自己对她既没兴趣,也有自知之明,懒洋洋的道:“没兴趣……”
钟黛龄鼻子都要气歪了,瞠目结舌的叫起来:“你对打赌没兴趣也就算了,对我这个美女也没兴趣?我从小到大,所见过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对我没兴趣的,难道你不是男人?”
秦阳懒得跟她解释,问道:“钟老身体不错吧?她的腰还疼吗?”
钟黛龄点头道:“她只是腰不好,别的地方倒没有什么大问题……你不许转移话题,我告诉你,必须要选一项跟我比试,不然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秦阳哈的一声冷笑,道:“别想走了?怎么着,你还要强迫我留下啊?今天我偏要走,看你怎么留下我?走吧老弟,去吃饭!”说完举步便走。
钟黛龄眼中一道寒芒闪过,倏地追至他身侧,一把抓住他的左腕,将他左臂抬起。
秦阳见状停步,不屑的笑道:“这样就想留下……”
话没说完,钟黛龄右腿忽然一个高抬腿,跨过他左臂后身子一转,反身骑跨在他左臂上后顺势往下一坐。
秦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左肩关节剧痛,不由自主的扑倒在地,摔得头晕目眩,疼得失声惨叫,遭遇了人生以来第一次惨败。
一旁王一飞只觉钟黛龄忽然一动,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呢,就见秦阳已经被她压趴在地,左上臂被她死死坐住,左小臂则被她抬起拗住,这时秦阳如有异动的话,会第一时间被她拗断左小臂,只看得下巴都要跌到地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煞气的钟黛龄,忽觉自己选错了泡妞对象。
“不是想看我怎样留下你嘛,现在看到了没有?”钟黛龄制住秦阳以后,很是傲气的奚落他。
秦阳又是头晕又是剧痛,都快呼吸不上来了,想到自己刚刚的大意,羞惭后悔到了极点,与此同时肚中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怒火,猛地一叫劲就想挣脱她的控制,但左臂被她以一个生理禁止的角度给制住了,根本动不了分毫。
钟黛龄感觉到他在试图反抗,冷笑道:“省省力气吧,在这个角度下,就算是拳王泰森也只能服输。”
秦阳闻言有些气馁,长出了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卸掉,冷冷地道:“你这属于偷袭,真的对打你不是我的对手,不信你就试试。”
钟黛龄冷哼两声,松开他的左臂,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跟你试试,不过你要是输了,就要把镯子还给我!”
王一飞忙上前将脸红脖子粗的秦阳搀扶起来,秦阳一边按揉左肘关节,一边没好气地对钟黛龄道:“我本来就没想据为己有,既然你们钟家人想要讨回,我有什么理由不归还呢?刚才只是觉得你态度不好,逗逗你罢了。”
钟黛龄一愣,道:“那就不用比试了……”
“谁说的?你个臭丫头,竟敢偷袭我,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就不是你叔儿!”
秦阳说着将外套脱掉丢给王一飞,活动双腿双臂,准备跟她正儿八经的打一场。这丫头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出手就使那么狠辣的招数,还让他当众出丑丢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要不把她按趴在地,狠狠打她一顿屁股,就算是对不起她。
“你是我叔?这辈分是怎么论的?”钟黛龄又是惊奇又是不满的质问道。
秦阳道:“我跟你大伯钟国祥平辈论交,那不就是你叔吗?”
钟黛龄听出他在占自己辈分上的便宜,脸色一沉,矮身朝他扑去,却是攻向他的下盘,双手去抄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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