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问道:“鞠姐你就是因为这个跟老公离的婚?”
“你别提这个,提起来我就是一肚子冤屈。”
鞠雅丽立刻换上一副凄苦受屈的表情,连说话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兄弟你不知道,你姐我当年所托非人,嫁了个花花公子,从嫁过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每天不是被他当作泄欲的工具,就是独守空房以泪洗面。每次说他两句吧,他还翻脸骂街,动手打我。后来我好容易才跟他离了婚,因为对男人失去信心,就没有再嫁,从此不论是机关里的勾心斗角,还是社会上的人心险恶,都是我自己承受。说起来我就难受,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呢,嘤嘤嘤……”
说到最后,鞠雅丽悲从心来,掩面抽泣起来。
秦阳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更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是惊愕又是好笑,但眼看她哭得伤心,脸上已是梨花带雨,也不能干看着,就从茶几上拿过两张纸巾,递给她道:“鞠姐你擦擦眼泪吧,也别哭了,这苦日子不是已经过去了嘛,还难过什么……”
鞠雅丽没接纸巾,转头泪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啊……鞠姐你起来,别这样。”秦阳吓了一跳,赶忙推她,但鞠雅丽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双臂紧搂他的脖子,他根本就推不开。
没办法,秦阳只能默许这个亲密的姿势,感受着她珠峰的软弹,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柔声劝说道:“鞠姐你想开点,别哭了,眼下不是已经过上好日子了嘛,就别再想以前的事了……”
鞠雅丽仰头看向他脸,撒娇嗔道:“我没想以前的事,是你提起来的。”
此刻两人身贴身、怀挨怀,脸面相聚不过五公分。秦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鞠雅丽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弥漫着一股火热的爱欲,情知不好,就想用力推开她。
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鞠雅丽已经挑逗他道:“所以说都赖你,你得补偿我的心情和眼泪!”
秦阳心想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自己索性陪她演戏演到底,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丑陋嘴脸没有表现出来,便道:“怎么补偿你啊?”
“这样!”鞠雅丽朝他嫣然一笑,忽然仰首吻向他嘴。
秦阳急忙转头躲过,斥道:“你干什么?!”
鞠雅丽没亲到他嘴,却也没有放过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在他耳畔腻腻的道:“姐喜欢你呀,姐本来就欣赏你,你对我又这么好,我忍不住就想跟你好。你应该也喜欢我吧,不然为什么来找我?你就放心跟我好吧,我只会疼你爱你,保证不干涉你的婚姻和家庭。”说完吐出舌头舐舔他的耳朵眼。
她舌头尖细灵活,一瞬间就给秦阳带去身心飞升的感受,差点让他沉溺进去,忙一把将她狠狠推开,起身道:“鞠姐你喝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我该走了。”
鞠雅丽后背撞在沙发帮上,发出一声娇呼,但立刻爬起来重新扑到他怀里,一脸媚态的觑着他道:“我没喝多,你舍得走啊,你舍得留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啊,我身心的空虚还需要你来填充呢。”说着抓起他手送入裙内。
秦阳万料不到她婬荡到了这等地步,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直到手头传来异感,才回过神来,赶忙把手缩回,强压怒火不跟她翻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给她看,道:“鞠姐,你真是喝多了,不过我拿你当朋友,也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你洗把脸早点睡吧,我真得走了。”说完推开她,举步欲行。
鞠雅丽见他丝毫不受自己的诱惑,去意已决,心中失望不已,却也没再纠缠他,因为那样只会搞得自己更丢人,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两瓶百果香,装入一个纸袋,回身递给他道:“既然你爱喝这酒,那就拿两瓶回去喝。喝完以后,还可以回来找姐要。呵呵,姐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秦阳见她尽管想要诱惑自己,但对自己也是真不错,心中暗暗叹息,接酒在手,道:“鞠姐,我今晚过来其实是找你说正事的,没想到被你误会了。”
鞠雅丽脸色微变,问道:“什么正事?”
秦阳道:“市长通过私人关系,联系到了一家省城的药企,对方有意收购咱们市制药厂。今天中午他们派人过来,在我的陪同下对厂子进行了一下初步调查,各方面还挺满意,尤其是对咱们的中成药生产流水线很满意。”
鞠雅丽喜道:“这是好事啊,那什么时候走收购流程啊?”
秦阳道:“要等破产重整程序走完。他们现在对咱们市里搞的审计评估工作不认可,想以意向投资人的身份,从省城聘请他们认可的审计评估机构,对市制药厂重新进行审计评估,市长也同意了。预计他们的人手将于明天早上入厂,所以还得请你和厂领导们交代一声,让他们明天做好各项配合工作。”
鞠雅丽听完已经吓傻了,张口结舌的,半响回不过神来。
秦阳心下暗暗冷笑:“你和张会军以为在库房钥匙上刁难我,就能让我无计可施了吗?别做梦了,我略施小计,就能打乱你们的部署,让你们的伎俩全部落空。”
过了会儿鞠雅丽才苦着脸叫道:“重新审计评估?有必要吗?钱咱们已经花了,马评估师他们也已经基本完成审计评估工作了,再搞一次不是巨大的浪费么?你能不能跟对方说说,就用咱们这边的审计评估报告,没必要再搞一次啦。”
秦阳苦叹道:“唉,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但人家投资人就是这么要求的,而且审计评估费用他们来出,所以咱们也无可奈何。你记得跟陈总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说完拎着酒袋开门而去。
鞠雅丽心慌意乱之下也没送他,转身找到手机,急里忙慌的给陈向前打去电话,让他立刻带张会军赶来家里商量大计,打完这个电话回屋换衣服,脱掉吊带裙的时候,看着自己为引诱秦阳而精心穿戴的性感内衣,又是气苦又是恼火,忍不住骂道:“特么的,这当上市府一秘的男人,是不是自动就阳萎不举了呀?不然为什么之前的刘培不受我引诱,现在这个秦阳也能坐怀不乱,而别的男人一见到我就恨不得马上把我弄到床上去,真是奇了怪了!”
一刻钟后,陈向前与张会军联袂赶到,此时鞠雅丽已经换上了公务常服,衬衣西裤很有处级领导的风范。
不过她本身就是个美女,脸上的妆容也未洗去,因此尽管换上了常服,还是十分靓丽迷人,陈向前一进屋就给看呆了,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回头,心里痒痒得要命。
鞠雅丽能看出他目光里对自己的渴望,就像是自己刚才看秦阳那种眼神似的,也不以为意,把二人让座在沙发上,将刚刚秦阳所曝出的惊天消息讲了一遍。
陈向前和张会军听后全都心头大骇,彼此对视,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惶恐惧之色。
张会军道:“对,今天中午,秦阳确实陪着个投资商到厂子里转了一圈。那个投资商很有派头,很有大老板的样子。”
鞠雅丽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道:“我叫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来分辨真伪的。秦阳既然那么说了,就肯定不是假的。我之所以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如果会的话,又该怎么提前解决。”
陈向前与张会军听后都苦了脸,很显然,二人都觉得肯定免不了出岔子。
鞠雅丽看到二人这副反应,心凉了半截,却也不无恼火,怒斥道:“你们两个废物,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说一点岔子都出不了,结果事情一有变化,你们立马就蔫了,敢情你们俩只会捞钱啊?我告诉你们俩,少特么给我半死不活的装蒜玩,赶紧想辙,要不然出了篓子大家都得玩完!”
张会军大着胆子辩解道:“我之前保证一点岔子都出不了,那是因为做审计评估的都是咱们自己人,可现在对方要换成他们的人了,我……咱们就……谁都没法保证了。”
鞠雅丽骂道:“那你们俩之前捞钱的时候,一点屁股都没擦是呗?”
陈向前讪讪的道:“擦了,擦了,老板你别担心,大部分屁股都擦干净了,只剩一小部分。”
鞠雅丽瞪着他道:“你要说不清楚干脆就别说,要说就给我说清楚喽,哪一小部分?”
陈向前道:“比如存货问题,存货方面虚增了差不多两千万资产,但这个事好好操作一下的话,是可以糊弄过去的。”说着看向张会军。
张会军冲鞠雅丽点头道:“对,具体办法就是我上午跟你说的那些。我今晚就联系几家相熟的药材商,跟他们手里借一大批中药材充当存货,能连夜拉到厂里的就连夜拉过来,拉不过来的就放他们本地仓库,然后再骗秦阳他们说是存到外面仓库里了,他们是分辨不出真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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