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孙闯?”
“就是那个给我们带路的家伙?”
李欢儿有些茫然疑惑的看着赵鸿。
“对,就是他。”
“没看到!”
李欢儿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地说道:“我和你们分开,在摆脱追兵之后,就往这边来了。”
“路上也没遇到过其他人。”
“这样啊!”
赵鸿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见他皱眉头。
李欢儿出声安慰:“你别皱眉头了,一个下人而已。”
“如果还活着,他自然会回来,要是死了,你就多给他家人一点抚恤金就好了嘛!”
“有什么好皱眉的。”
听到李欢儿的话。
赵鸿心中没有来得生出一股怒气。
“这不是抚恤金的事!”
赵鸿提高了音调道:“这是一条人命的事,更何况他还是为了我……”
“算了和你说不清。”
说到一半,赵鸿就不说了。
他起身把李欢儿放下来道:“总之你想办法,动用一下你的关系帮我找一下他吧!”
“对了,还包括和我一起来的其他护卫。”
“之前我家娘子,让他们提前撤出地宫与留守在地面的人汇合撤退。”
“但……”
“我却连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没问她们吗?”
李欢儿闻言指了指站在门口的贪狼。
“她们已经在让人找了,但一直没消息。”
“所以我想让你也帮忙找一下。”
“这个没问题。”
李欢儿扭动了一下,因为捆绑而酸痛的右手道:“你把他们的画像给我,我让我的人去找。”
“画像等影子回来,我让她给你。”
赵鸿目光捉摸不定地看着,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的李欢儿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按照当时分开的路线,你应该去更近一点的桃树镇,而不是来这里吧!”
“对,我是应该去桃树镇。”
李欢儿道:“但我想要回京,桃树镇却只有陆路,并且是崎岖难行的山路,而这里却能直接坐船回京。”
“所以我来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李欢儿眼神古怪地看着赵鸿道:“你不会以为,我来这里,是专门盯着你,然后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的吧!”
“是有这个想法!”
赵鸿端起一杯茶道:“虽然我们两个很熟了,但越熟的人,反而更容易出卖对方。”
“所以我不得不防。”
“你倒还挺坦诚的。”
李欢儿看着赵鸿道:“看在你这个坦诚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镇南王府的一艘战船停靠在码头休整。”
李欢儿看着赵鸿露出狐狸一样的奸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上面有什么人呀?”
“……”
赵鸿端起手边的一杯茶。
在李欢儿期盼外加急不可耐的眼神中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道:“不想。”
“……”
李欢儿神情一滞。
她有些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会不想呢!”
“那可是镇南王萧家。”
“就是不想!”
赵鸿语气淡淡地说道:“你要是没事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
“不,你想!”
李欢儿见赵鸿一点都不在意,顿时就急了。
“你知不知道船上有苏夏,你心中的那个白月光?!”
“那又如何?”
赵鸿语气平静道:“她现在是萧家王妃,我是凌秋雁的男人。”
“我们的人生,早就成了两条再也不能相交的平行线了。”
“哦!”
“我明白了。”
李欢儿见赵鸿如此淡定,恍然道:“你早就知道她在了对不对?”
赵鸿微微一笑,望向贪狼道:“送客!”
“等等!”
李欢儿见赵鸿赶人,当即急忙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想!”
“……”
看着始终淡定的赵鸿,李欢儿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
“你为什么不想!?”
李欢儿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想就是不想。”
赵鸿瞥了一眼几乎要暴走的李欢儿道:“你该你离开了。”
说着赵鸿对贪狼使了个眼神。
贪狼立即上前。
拽着李欢儿就走。
李欢儿顿时就急了。
“等等,你别拽我,你让我把话说完!”
“不说完我憋得慌了。”
“苏夏此行是进京当人质的。”
“等等!”
赵鸿闻言当即喊道:“你把话说清楚,当什么人质?”
“哈哈,你还是想知道吧!”
李欢儿见赵鸿终于上钩了,当即眉头一挑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说!”
“……”
“好,我求你!”
赵鸿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求你说可以吗?”
“……”
看着赵鸿不咸不淡的样子。
李欢儿总感觉浑身不得劲。
正常套路。
这家伙不是应该神情激动,小心翼翼地求自己说吗?
怎么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这就好像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让人难受。
见她不说话。
赵鸿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赶人了!”
“南疆战事,波诡云谲,一个月前镇南王府吃了败仗,就连皇上派去的禁军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此次败战对镇南王府的影响很大,急需朝廷的支援。”
“但是圣上忌惮藩王,特别是异姓藩王,一直有意拖延着支援。”
“所以萧家就让苏夏进京当人质?”
“她只是一个王妃而已。”
“应该还够不上人质的筹码吧!”
“对,她的确是王妃,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足够当筹码了。”
“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
“苏夏入京当人质,不是萧家让她去的,而是圣上派太监过去暗示,她自己去的。”
“因为现在镇南王府前线统帅是他夫君萧衍。”
“一旦镇南王府战败,萧衍必死,所以她去京城完全是为了她的丈夫。”
“……”
赵鸿听完之后。
眼眸低垂,神情捉摸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欢儿见状,眉头一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怎么样?”
“知道她进京是为了自己丈夫,是不是很心塞,很难过?”
“这倒没有。”
赵鸿抬起眼眸,望向窗外神色莫名道:“我只是在想,南疆这个战事,看似独立所有事件之外,却犹如一个大漩涡,把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往南疆那边拉扯。”
说到这里他低声呢喃道:“又是一个月前,正好是她和青衣十三楼彻底失联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可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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