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山:“和什么人有关?”
“前几日周君望告诉我,保皇党的人来了宜城。可惜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也不知道七贝勒是谁。”景宪之道。
盛远山:“有怀疑的对象吗?”
“我没有。不过,珠珠儿说章琳娥的二哥章逸,这个人很叫她不安。”景宪之道。
盛远山:“他们一到宜城,我就派人盯着了。目前看来,这个章逸没什么破绽。
若不是他隐藏得太好,就是他只是障眼法。真正的七贝勒,藏在更深的地方。”
景宪之用力吐出一口烟雾。
“保皇党这些人,着实讨厌。青帮还暗中与他们勾结,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景宪之道。
军政府与青帮,亦敌亦友。
现在周氏做龙头,两边势力旗鼓相当,和平相处。
景宪之也不希望乱。
城中一乱,经济与民生全毁,这对军政府也大不利。
所以他结交周君望。既同他有往来,又提防他。
“青帮巴不得再搭上一条船,来巩固他们的地位。朝廷没了,新的民主政府无力,一团混乱。谁都想浑水摸鱼。”盛远山说。
两个人聊了半晌。
盛远山告诉景宪之:“保皇党必须除掉,而我听到了一个传闻,我知道他们的根在哪里。
阿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两三年,去替你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景宪之看向他:“多谢舅舅。”
“你对我,从来不这么客气。”盛远山说。
“我是说,谢谢舅舅成全我和珠珠儿。”景宪之道。
这个时候做决定,要离开两三年,目的不仅仅是解决后顾之忧,也是避让。
盛远山:“……”
“舅舅,我从未把你当对手,因为我知道你赢不了。”景宪之又道。
盛远山叹了口气。
他目光悠悠,穿过庭院的树木,看向远处的天际。
初秋的夜穹澄澈,一轮明月似冰魄,将月华洒向人间,安静又祥和。
“我没你这样的手段。我对女人,不了解、无兴趣。”盛远山道,“输了,也是技不如人。”
景宪之笑了笑:“不是这样的,舅舅。不是你技不如人,而是你搞错了一点。”
“哪一点?”
“你和我,不是在抢夺宝藏。并非你优秀,宝藏就属于你。姑娘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不知如何靠近珠珠儿,也不知她想要什么,更不知怎么讨好她。不是我让了,你就会得到她。
她对待感情很谨慎。你很难推开她的心门,所以你会输。以前就告诉过你了,你根本赢不了。”景宪之道。
盛远山听了,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他看了眼景宪之,“张小姐说,珠珠儿心里有你。这次我才相信这话。”
景宪之有点得意,又有点难过。
“阿之,等我回来,如果你还没有和她结婚,也许我还是会抢。”盛远山道,“我给你两年时间。”
两年,让自己彻底死心。
两年,替景宪之弄清楚保皇党根源的问题,顺利歼灭他们。
他要离开两年。
“那你放心,两年后我儿子都有了。”景宪之道。
盛远山:“如果真的有了,过继一个给我。我此生,大概很难有后代了。”
“要看珠珠儿是否愿意。”景宪之道。
盛远山:“……”
两人说了半晌的话,盛远山说他要单独进去看看颜凉榆,跟她说几句话,算作告辞。
他不日就要走了。
这次算作“奸细”,盛远山去的地方会有点不同,他也需要做点改变。
景宪之没阻拦。
张南姝还在病房,瞧见盛远山一个人进来,有点诧异:“那个铁疙瘩呢?”
“他在外面。张小姐,能否让我单独和珠珠儿说句话?”盛远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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