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忠拿着这张条子也陷入了沉思,以往机械厂给县里的财政也贡献了不少,每年都有几百万,可洪涯县以前就是个贫困县,就这几年经济还稍微好了一点,所以机械厂以前贡献的那些钱不但是县政府和县委的福利要用,更多的还是用道其他的一些经济建设上去了。
而且现在又是到了年底了,不管是哪家单位都是开始哭穷的时候,要是谁还大大方方地拿钱出来,那可就是影响到明年的财政拨款啊。
各级行政单位都是有财政拨款的,比如今年县政府是八百万的财政预算,所以到了年底基本上这八百万就要全花出去,甚至都要开始哭穷喊没钱,你要是拿六十万出来,明年你的财政拨款就会少六十万,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单位年底突击花钱的原因。
哪个单位愿意损失这六十万?哪怕留着这钱到了逢年过节给单位里的人发发福利,发几张购物卡也好啊。
“县长,您得让港桥乡的人赶紧解决这件事啊!”何太伦又说话了,“投资商的代表和律师一大早就过来了,说现在花海项目已经陷入停滞,他们可是上百号的人员驻留在那里,这一天的人员工资再加上吃喝拉撒就得差不多上万啊,这些钱都是因为乡政府调解不力造成的损失,可都是算在担保合同以内的啊!”
张国忠一听就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猛地呼吸了几口气,恢复施工?可能吗?现在分管花海项目的人是舒景华,这家伙是个什么能耐,张国忠能不知道吗?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协调下来,现在花海恐怕都平场完毕开始做配套设施了吧。
这些村民现在已经是吃死了投资商和乡政府,每天就在那里阻拦施工,如果不能有效地调解,就要一直耗下去,可靠舒景华能行吗?恐怕一个月都调解不下来,人家可又该找机械厂要损失了。
这样下去,机械厂拼死拼活忙活了一年的利润,就全他娘的送到投资商的口袋里去了,张国忠想到这里就气,为什么气?上头顶着一个赵兴民拿着创卫的事情来要挟自己,下头一个投资商磨刀霍霍正盯着机械厂的钱袋子。
县委这边,刘坤民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了秘书王维的汇报,将投资商要求县机械厂赔偿的事情告诉了刘坤民,王维为什么当了刘坤民这么多年秘书,深受刘坤民信任?就是因为县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基本上都逃不过王维的眼睛。
“行了,我知道了。”刘坤民笑着道,优哉游哉地躺在了老板椅上笑眯眯地眯着眼睛思索了起来,作为一个县委书记,刘坤民是有智慧的,他能感觉的到,这次投资商是憋着劲地在找茬呢,说到底,不是找县政府的茬,而是找舒景华的茬。
因为施工受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投资商只要他停工一天,那就是损失,他们肯定就得找县政府来闹,前段时间村民闹腾得那么厉害,投资商那边非但不向上反映,反而是每天静悄悄的,极大的可能,这是在把损失积累到一起算总账呢。
而算总账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负责花海项目的干部,除了这个原因,刘坤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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