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的责任可能也不算很大,不过那两百万……”聂飞为难地叹了口气,舒景华那个傻缺,还真以为这是在给自己戴罪立功,殊不知,他的金额从五百多万变成了七百多万,会死得更惨。
这也是聂飞最无语的地方,老子都让你减少责任了,你却还在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傻缺玩意儿一个。
“可能要三年。”聂飞想了想拿出了一个数字。
“行了,三年就三年吧,五年也无所谓。”张宝林笑着说道,“这几年出来,我心里好受一点,感觉不欠你什么了。”
“如果你出来,我还在位子上,在原则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尽量帮你。”聂飞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飞哥你是个讲究人儿!”张宝林哈哈笑道,两人通过今天的谈话,心里的那层阴霾算是彻底放下来了,这家伙说话的口吻又回到了当年在港桥乡那种丝毫没有忌讳的程度上来。
“行了,我走了,好好待着,别想不开!”聂飞笑着说道。
“放心吧,就这么点事儿,我总不至于去死。”张宝林笑呵呵地说道。
“那我走了,明天还得赶回去。”聂飞笑了笑,张宝林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就不远送了啊,再说,我也送不了你。”张宝林说道,聂飞便直接走出了房间,带他来的那人进来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事情,这才关门,将看门的事情交给了另外一人。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聂飞突然停下了脚步。
“舒景华还在这里吗?我能不能去看看他?”聂飞突然问道,“还有……赵东渠。”
“舒景华和赵东渠明天就要被提走了,他俩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市纪委这边已经结案了,卷宗已经归档,可以探视了。”那人便说道。“其实高书记也安排了,如果说聂县长你想去看看的话,我就带你过去。”
舒景华和赵东渠的案子已经结案,如果说还没结案的话,聂飞是不允许探视的。
“那就拜托你了。”聂飞笑着说道,那人便点点头,带着聂飞往楼上走去,又走到了一个房间外面,让人打开了门。
“聂县长有事就叫我。”那人说道,门上的窗户依然是打开的,舒景华在听到门打开的时候,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甚至都差点摔了下来,他以为是有人来救他,虽然这种可能性为零,但舒景华依旧有这种奢望。
不过当他看到是聂飞的时候,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起来。
“聂飞!”舒景华咬牙切齿,“你来做什么?你来做什么?”
房间里发出阵阵咆哮,舒景华恨死了聂飞,这辈子都恨,从在港桥乡开始,他根本不把聂飞放在眼里,他只是想追求苏黎,然后在洪涯县得到苏家全的支持。
可是苏黎却对他的爱慕视而不见,反倒对聂飞这个泥腿子暗许芳心,凭什么?从那个时候起,舒景华就想将聂飞给踩在脚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而在那个时候,在舒景华看来,这也是小事一桩,他根本就没把聂飞给放在眼里。
可是让舒景华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对手,居然就是以前这个自己丝毫看不上眼,一直认为是个傻农包的聂飞!
这家伙挡住了他往副乡长前进的步伐,最后两人打赌给港桥乡争取高速路路口的事情,让舒景华彻底输掉港桥乡的优势,这家伙还揭穿了他截留低保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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