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能有这般心智?不是大人指使的我可不信!”
“我瞧老夫人很喜欢她,这下子怕是要伤心了!”
楚曼娘看到大家又开始怀疑起那几个孩子,拿起帕子遮住嘴巴轻咳了两声。
她眼神里透着担忧,可谁也看不见她微微弯起的嘴角。
这也不能怪她,她只是拨乱反正,把应该属于欣儿的东西讨回来而已。
若沐云书一开始就只认下欣儿一个,怎么会有今日的麻烦!
娄鹤筠听着这些指责,觉得自己的脸都没处放了,看了沐云书一眼,质问道:
“这些日子你就教了孩子这些?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
沐云书实在不耐烦再听到这个词。
“为何这银子出现在盆栽里就一定是芊凝他们所为?夫君你好好看看,这架子五尺有余,盆栽放在上面只会更高,芊凝不足三尺,修逸个子最高,但也不会超过四尺,夫君怎么就认为他们几个有能力将这包银子放进盆栽里?”
这几句质问让娄鹤筠神色微僵,这件事并不难注意到,可他心里太乱,根本没有往这处想,因此才忽略了这些细节。
羲和郡主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些银子,在墨归面前出了风头,怎容许沐云书这般轻易翻供。
她一脸不屑地看着沐云书道:“他们几个够不到,你总能够到吧,不然这银子难道自己长了脚不成?”
“你这蠢妇,还狡辩什么!真是把我们娄家的脸都丢光了!”
许氏见那郡主娘娘和国公夫人对沐云书都没什么好脸色,立即摆起婆婆的谱儿,指着沐云书骂道:
“当初我就不想让鹤筠娶你,我日日教你规矩,却还是改不掉你骨子里的轻贱!你给我跪下,向国公夫人赔罪!”
“母亲……”
娄鹤筠觉得母亲骂得有些太难听了,忍不住阻拦了一句。
许氏瞧见纪夫人嘴角上扬,显然被她的话取悦了,越发来了精神。
她瞪了娄鹤筠一眼,冷道:“我教训你媳妇,你做男人的在一旁看着就好!”
说着,她走上来,抡起手就要往沐云书脸上打去。
只不过巴掌没能落下来,却听“哗啦”一声响,斜刺里泼出一碗浓茶,全都浇在了许氏的脸上。
许氏晨起扑了许多层粉,这一碗茶下去,她脸上一道儿黄一道儿白,眼皮上还粘着几片茶叶,狼狈至极。
受到惊吓的许氏胡乱抹了两把脸,这让她脸上的妆容更花了,一旁的贵妇们瞧见,不由笑出了声。
“母亲!”娄鹤筠惊呼了一声,冲上来将许氏护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泼茶之人。
“小……小公爷!您,您这是何意?”
墨归将手中茶碗扔到了一旁,平静地道:“当着我的面儿在镇国公府行凶,本座以为令堂是想去我们皇城卫喝茶,我先敬了她一杯,有何不妥么?”
娄鹤筠想说母亲是在教训儿媳,这是家事,可看着墨归的眼神,他怎么也无法将话说出口来。
楚曼娘没想到小公爷会出面维护沐云书,凄声道:“小公爷误会了,母亲只是气急了,她是帮理不帮亲,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只是想让弟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没有恶意的!”
墨归笑了,笑容不达眼底,“她没有恶意,你有?”
楚曼娘心虚地抖了抖唇瓣,忙辩解道:“怎,怎么会!娄家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不想让弟妹犯错丢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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