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并没有趁机来羞辱自己,反而对她笑,还给她指明了方向。
白露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个郭络罗明鸳还真是不懂礼数,竟然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家主子瞧。
白露一皱眉,郭络罗明鸳迅速反应了过来。
“臣女多谢勤嫔娘娘。”
纳兰玉露见陈文心并没有生气,还对郭络罗明鸳笑,便也上前一礼。
她道:“都是臣女不好,担心娘娘这处有闪失,见到郭络罗小姐在墙头就以为是歹人,惊扰娘娘了。”
“无妨,你心思细密,这是好事。”
纳兰玉露并没有纳兰容若说的那么刁蛮任性,起码现在看来,言语礼仪滴水不漏。
去年的万寿节,纳兰明珠就提过给纳兰玉露和陈文义赐婚。
想来这纳兰玉露对陈文义心仪已久,在陈家自然不敢放肆。
这两个女子对陈文义都很认真,很执着。
就冲着她们这份心思,陈文心就对她们生出了好感。
她冲陈文义眨眨眼,后者面无表情的脸上,浮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纳兰容若见陈文心这样大度,也上前拱手道:“舍妹淘气,惊扰娘娘了,多谢娘娘不怪。”
“纳兰小姐有大人的风范,一看便知也是个才女。”
一个读书多的女子身上会有不一般的气质,这大约就是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纳兰家也是清贵的书香世家,这一点上和陈家倒有些像。
而郭络罗明鸳和宜嫔,看起来就少了这么一分内敛的气质。
纳兰玉露含羞道:“娘娘谬赞了,臣女较哥哥相去甚远。”
她从眼角看了陈文义一眼,见他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赞赏的表情,微微有些失落。
陈文义突然开口道:“外头太热,念念同向兄他们到自雨亭去罢,我先把郭络罗小姐带走。”
纳兰容若是递了拜帖进来的,带着他的妹妹纳兰玉露来也不为过。
何况纳兰玉露在进园之时就去拜见过郑氏了,是名正言顺的客人。
这个郭络罗明鸳是混进来的,还在园子里爬墙惊扰到陈文心,实在是不速之客。
郭络罗明鸳自知理亏,想着她待在这里也无用,让陈文义把她带走他们还有机会说说话。
她欣喜地向陈文心一福身,“臣女先行告退。”
不好,要是陈文义撵她出去的路上,被这个小狐媚子缠住了可怎么好?
纳兰玉露连忙向纳兰容若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有些不情不愿,还是开了口。
“兰襄,你快些回来,我和清远还想和你多探讨探讨。”
陈文义点点头,看向郭络罗明鸳。
后者识趣地快步向前走去,陈文义跟在后面,一副老鹰撵小鸡的模样。
陈文心不由得好笑,“这郭络罗二小姐,可真是有趣得紧。”
诸人不以为然。
郭络罗明鸳擅自闯入御赐园林,还做出爬墙这等出格的事情,没有被她处罚已经算是幸运了。
她竟然还夸郭络罗明鸳有趣?
纳兰玉露想着,郭络罗家的宜嫔和勤嫔素来不睦,单从这一点来说,她比郭络罗明鸳的胜算大得多。
何况,她父亲乃是当朝一品大员,配陈家在门第上是绰绰有余。
众人又回到了自雨亭中,这回有纳兰玉露在,他们便只聊些诗词书画。
向明很是吃惊,“常听闻陈大人家中是书香传世,没想到娘娘精通算学,还对诗词有所了解。”
陈文心谦道:“若说诗词书画,不是本宫吹嘘,家父才是个中能人。说来惭愧,我是家中读书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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