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大阿哥身上,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文心忙打圆场道:“皇上,大阿哥这是头回到南边来,有些水土不服。臣妾让他回去歇着,他说皇阿玛和大人们都在这里,岂有他先走的理?因此固不肯走呢。”
众臣看大阿哥的面色,似乎的确是有些身子不适的模样。
再听陈文心这话,不禁交口称赞大阿哥行事得体。
当着众臣的面,皇上自为面上有光,因此也露出了笑意。
“大阿哥身子如何?若是难受,快回去请太医来看看,不必强撑着。”
大阿哥没想到陈文心三言两语就给他找了个好理由,并且让他在皇上和大臣们面前还落了好名声。
他不禁朝陈文心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此刻见皇上问,他忙起身拱手回答。
“回皇阿玛,儿臣无妨。儿臣想在这里听皇阿玛和大臣们畅谈,也好多长进些。”
这话才像是身为皇上的长子,应该说出来的话。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那便依你。”
紧接着,皇上又和大臣们谈论起收复台湾的战事。
煽情完了就要谈正经事了,先礼后兵,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陈文心在旁边大方得体地笑着,时不时大方得体地夹一筷子菜。
那个板鸭的确味美,牛脯油亮不腻,配上本地的雨花茶,当真是一种享受。
白露在一旁给她剔蟹肉和蟹膏子,剔上满满一碟子再放到她的面前。
这样吃又优雅,又能一下子吃到爽,实在是太棒了!
她正顶着笑容往口中送蟹肉,便见定常在坐在另一头,一脸幽怨。
她为了维持优雅的形象,从头到尾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干巴巴地喝茶。
她倒不是幽怨这个,能陪着皇上在这么多大臣面前亮相,就算连茶都喝不上也值了。
可陈文心怎么能一直吃东西呢?
定常在总是盯着她,见她一会儿吃板鸭,一会儿吃湖蟹。
凭什么她能吃自己不能吃?
她的位份尊贵,理应更注重形象才是。
定常在不忿地也想吃些东西,想了想,举起的筷子还是放下了。
算了,她自问吃相没有陈文心那么好看。
再看皇上,皇上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大臣在场而不敢吃东西,他吃得开心着呢。
一边吃还一边夸赞,这个蟹膏肥,那个脯子劲道。
底下的臣子们见皇上吃得高兴,他们也就不顾忌什么了,一时宾主尽欢。
这样看来,满场就定常在一个不敢吃罢了。
只是她一心以为不吃东西看起来就格外优雅美丽了,反而叫人觉得她过于做作。
起码皇上转头看过她一眼,见她面前的食物一下都没动,便扭过头去看陈文心了。
“勤妃,这些金陵菜可还合你胃口吗?”
陈文心正用小银勺子挖起一簇蟹膏,往嘴里送去。
见皇上问,便先咽下口中的蟹膏,用帕子抹了抹唇角。
“这些菜臣妾都喜欢。尤其是这道板鸭,配上这入口清苦、回味甘甜的雨花茶,真是绝配。这湖蟹也极新鲜,想来诸位备膳的大人们是极费心的,臣妾拖赖皇上才能有此口福呢。”
她对案上的菜肴都十分喜欢,每一样也都尝过了,自然说得出什么好什么不好。
底下的臣子们也看到,她似乎对这些菜肴很感兴趣,方才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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